即便温瑄也不错,可朱皇后却总能在她身上找出各种不足之处。这让一心想为二郎和谢笙寻个完美妻子的朱皇后难免有些不满。 不过到底是谢笙喜欢,谢温两家也都没觉得不好,朱皇后也就自然只能满意。 “如今倒是二郎落在后头了,”朱皇后笑道,“可定了什么时候正式定下?” 谢笙可不知道朱皇后心里的千回百转,道:“粗定在明年冬里,若来不及,便要后年开春了。” “这样也好,你秋闱过后,再提此事,总也好听得多,也算是双喜临门。” 朱皇后想了想,道:“前儿不是进上来一匣子合浦珠?我也用不了那么多,且分一匣子给小满,叫他哄未来媳妇去。” “这如何使得!”谢笙不肯受。 “又不是给你的,你就传个话,也不能了?”朱皇后转而又道,“若是叫皇上知道他在中间还做了个媒人,只怕也是高兴的。” “怎么?” 朱皇后正说到皇帝,没想到皇帝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个的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朱皇后心知这定然是皇帝不肯叫人通报,却定得责骂下人几句,才向皇帝道歉:“都是我的不是,没能好好管束着他们,怠慢了皇上。” 皇帝这才道:“是朕叫他们不许惊动了你,你我夫妻之间,哪有这样多的虚礼。” 谢笙打眼瞧着,皇帝年纪渐长,却越发贪恋和习惯于,从朱皇后这里得到的平凡而又珍贵的“寻常”夫妻之情了。 都说是少年夫妻,恩爱不疑。 不过谢笙又觉得,皇帝应当也是疑心着朱皇后的。 不然又怎么会每次到朱皇后这里来,总喜欢突然袭击,从来不喜欢叫人通报呢。 但或许,皇帝也就是喜欢这样,不管什么时候来,总有个人在等他,随时能敞开心怀去包容他的感觉。 不管是哪种,左右都是个笑话。 谢笙怔了片刻,皇帝和朱王妃就已经一并坐到了上首。 “方才朕听着,朕还做了个媒人,朕怎么不知道?”皇帝才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朱皇后便说了谢笙和温瑄的事情,紧接着又道:“当初二郎拜师,是皇上属意让小满跟着,才让两个孩子见了面,如今两家能有这样的默契,还是靠的皇上您前些日子赏给小满的梅花。” “梅花?”皇帝有些不大明白。 朱皇后便将谢笙将红梅着人送了温瑄的事情给说了。 皇帝这才笑了起来:“如此说来,倒果真如此了。” “小满,你回去可要好生同你爹说了,这谢媒礼,可不能少了朕的。” 二郎也来凑趣:“不行不行,如此说来,我也该得一份的,若不是因着我,小满如何能去温家那么多回?” “既然有我父皇的一份,小满,你可不能忘了我的啊!” 面对世上这最尊贵的一对父子,谢笙自然只能应下。 皇帝而后果然龙心大悦,赏了谢笙不少东西,又和颜悦色的问了谢笙的学习进度,勉励了他两句,才放他回去了。 这一年的冬天虽冷,喜事却一件接一件的。 那半匣子珍珠谢笙可没傻得原样给温瑄送去,而是亲自选了花样,叫人做成了一套适合温瑄的首饰,才叫捧墨亲自去送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