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呢,小满你到时候可要提醒我,免得我闹大笑话。” “到时候我们可以先问问老乡,”谢笙道,“反正我们是扮做跟着家里商队出游的富家子弟,便是不认识这些,也没什么大碍。” “这倒是。” 见二郎只应了一句,便又开始专心的看刚拿出来的地图,谢笙便道:“如今正是春日,我们也不必直奔安城而去,可先转道洛城。” “洛城牡丹甲天下,春日里往安城方向而去,若错过了洛城的牡丹会,岂不遗憾?” “那咱们就先去洛城,”二郎在御园里什么花没见过,可有时候,一种花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看,才更有趣味。 就像是贵城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红的像天边的云,又像是山上的烈火。 谢笙有幸在去蜀州的路上看到过那么一回,几乎是立刻就被那样夺人心魄的美所俘虏。 杜鹃啼血,总是要火红的杜鹃花,才会叫人被故事所打动。 正是因为见过了贵城的杜鹃,谢笙才对洛城的牡丹抱着更大的期待。 “听说洛城有一个牡丹园,”谢笙道,“里头牡丹争奇斗艳,几乎网罗天下牡丹品种。” “姚黄魏紫墨玉?”二郎随口便说出了好几个牡丹的品种名字。 “不是都说牡丹是花之富贵者吗,好多读书人都标榜自己喜欢莲花或是竹、松柏,以示自己清高、不与世俗相类。” 二郎顿了顿才道:“我倒觉得你这样才好,什么都会看,什么都能品。除开那些是真的格外偏好一种花的,或是真的如花般品行高洁的,大部分人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偏却还因此而看不起旁人。” “这样的话,此时说说也就罢了,出你口入我耳,此后便不要再提了,”谢笙告诫道。 “你就放心,我还能不知道分寸?”二郎道,“也只是在你面前,才说两句心里话罢了,若换了旁人,我是半句都不肯多说的。” 二郎这也没说假话,在面对外人时候,他一向是进退有度,只是在面对谢笙的时候,他总是保有一种较为轻松的姿态。 马车摇摇晃晃的,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城门,此时都已经快要到去谢家庄子上的岔路口了。 谢笙这才发现,这马车周围大都是自己带来的人,唯一一个陌生的面孔,还是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那个孩子不大爱笑,在谢笙看过去时,缺陷的十分敏感,几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头,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刮到了谢笙的身上。不过在分辨出谢笙身份的下一刻,他就立刻低下头,展示出自己温顺无害的一面。 这必不是一个普通人。 谢笙只看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这个孩子身上带着血腥气,也带着一种极为敏锐的直觉。 谢笙一直知道皇家有暗卫这样的说法,就像是谢家也有不为人知的后手一样。谢笙自然有理由怀疑,这个孩子是特意被派来专程在二郎身边照顾的暗卫。 “怎么只带了一个小孩子?”谢笙很快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问身边的二郎。 “先前不是说要扮做商队吗?” 二郎闻言笑了起来:“商队哪儿能直接就在城里,也太过显眼了些。” “母后在城外也有个庄子,他们便都暂时在那个庄子上歇脚。方才咱们出城时,就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去通知他们去了,想必这会儿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谢笙这才回过味儿来。 可不是吗,二郎哪里需要这么面面俱到。 如今二郎会跟着出来,不过是朱王妃和皇帝想要找个借口让二郎暂时远离皇宫那个环境,也多见识见识外头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