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了给温瑄的,谢笙又画了给母亲和姐姐的。 等到三张画都摊在面前,连捧墨都不由震惊画中传神。 “若不是知道这是画,只怕我都要以为是夫人与两位小姐亲临了。” 捧墨真心实意的恭维道:“若是少爷您愿意将画拿到外头,只怕不知多受追捧!” 这会儿的画普遍重意境,弃写实,画的人物虽然也好,却总叫谢笙难以认出谁是谁。谢笙的画写实和意境并重,真要说起来,更像是唯美摄影。 捧墨这么一顿夸,谢笙可不会就这么当真。 “我这充其量只能算自娱自乐,拿到外头去却是不能的。” 等晾干了画,谢笙叫人收了起来,只等得空送回去。好几日不见的二郎便拿了一张帖子进了门。 “我听说你这几日为了画画,连门都不曾出去,都画了些什么?”二郎仍旧穿着一身锦衣,眉宇间俱是少年英气。 “一些不能叫你看的画,”谢笙见他进门,不由问,“这是谁家的帖子?” “是洛城文会的帖子,”二郎随意的将帖子放在了谢笙桌上,“他们知道你在我这儿,便托我转交了。” 谢笙拿起帖子,所见与二郎所说倒是没什么差别,不过这地点就稍稍有些耐人寻味了。 “曲水流觞?”谢笙继续往下看,若是他记的不错,这条小溪距离那个村子可不算远。若是叫谢笙去准备,可不会叫这样的地方离了自己的监控范围之外。 谢笙看着二郎,挑了挑眉,将请帖放到了桌上,只等着二郎解释。 “果然瞒不过你,”二郎也不理会捧墨还在身边,便直接对谢笙道,“这个文会,算是我一力促成。徐渭和秦兄也帮了不少忙。” 谢笙往椅子上靠了一下。这两日他在屋里呆着,半点没关心这件事情的进度,倒是没想到,二郎竟然和徐渭秦方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你带他们去了你的院子?”谢笙试探性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会儿可不行,”二郎摇了摇头,“他们又不是你,怎么也得等到这件事了结之后。” 谢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这是想钓大鱼?” 二郎走到软塌边,毫无形象的靠在了迎枕上头,对谢笙道:“可不是吗,原本我以为当家做主的,许是就那么几个,可后头才发现,应当还有大鱼。” “这大鱼身份不一般,想扯上来还得费一番功夫,”二郎随意的拨弄着迎枕边上的香炉,“索性就先做个局,逗一逗他们,等到人手齐全了,再一网打尽。” 二郎目光幽深,连他都说这条大鱼的身份不一般,想必是真的得谨慎对待才行的。 “不过小满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二郎对谢笙道,“难得办一回文会,自然不能叫别人扬名立万,你可得好好表现。” “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二郎单手撑着脑袋,“你这回考的名次,可关系着你能不能顺顺利利把媳妇娶回来的,若是栽在名声这一件上头,可是不能够的。” “算起来,你比我还心急些,”谢笙摇了摇头,“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谢笙没有说多谢,而是知道你的意思,显然二郎真正说服他的理由,可不是刚才出口的那些。 二郎摸了摸鼻子,面上讪讪。 “其实你也用不着说那么多天花乱坠的,你便是直说,我也没有不去的道理,”谢笙说完,索性赶起人来,“你必定忙得很,我便不留你了,该干嘛干嘛去。” “也只你这么赶我了,”二郎见谢笙应下,便索性起身,“我这两日就在城中住下,鲤童我要带走的,你若有什么吩咐,只叫底下人做去,你可是表少爷呢!” “再多带两个人,”谢笙道,“鲤童一个,若用上调虎离山之计,你可不能有半点损失。旁的事情叫别人做去,鲤童只陪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才行。”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