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不大能相信自己思念的人或许就在这门中。 朱红玉和谢麒见他愣住, 有些不明所以, 便亲自上前叩响了门进去。 等里头都打上招呼了,谢笙才慢慢走了进去。 朱红玉瞧见他进来,笑着揭穿他:“方才在家里时, 他就猜是不是您们来了, 一路上只催促我们走快些, 没想到临了临了走到门口,又不太敢进来,磨磨蹭蹭的。” 朱红玉说完,才又对谢笙道:“这回总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谢笙正对上温瑄看过来带着笑意的眼睛,一时显得有些窘迫。他赶紧上前几步同几人见礼,随后才道:“原来哥哥嫂嫂你们都知道,想来爹娘应当也是晓得的, 只瞒着我一个。” 谢笙说完,又对温老爷子道:“小子有失远迎……” “本就是我叫瞒着你的,有什么关系,”温相道,“此事本是我临时起意,先前并不确定能否成行,便特意叫不许同你说的。” 谢麒这才道:“不过此事虽没告诉他,这屋子却是叫子和亲自设计的,我来看过一回,倒都是些不值一提的野趣。” “正是野趣才好,”温相道,“方才我进门时便瞧见了外头花圃种的菊苗,想必是想取采菊东篱下的意境。只是我额外要求要做个院墙,不能用上篱笆,有些失了意境,倒是可惜。” 几人凑在一起又说了一阵,才进门去。进门时温老夫人还问朱红玉:“怎么没把孩子带过来?听说是正月里的生日,真是好福气。” “还小呢,不敢抱出来久了,便没带出来。都说正月里生日命好,我却觉得折腾,那孩子来的不巧,正是要用饭的时候,倒累得爹娘也担心一场。” “你这话说的,”温老夫人有些哭笑不得,“孩子要出生,难道还要自己挑时辰打招呼?再没这个说法的。” 温老夫人这边说些家长里短,温相和谢麒那边则说着些屋舍布置的话,谢麒和温瑄注意力两边都不在,倒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目光总能不期而遇。 起初谢笙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见温相等人也不说什么,便索性大大方方的看着温瑄,直把温瑄臊得脸都有些红了,含羞带怯的瞪了他一眼才罢。 温老夫人见一对小儿女这模样,便也不留他们,只叫谢笙带着温瑄到外头玩去。 乡下没这么多规矩,温瑄便也只穿了一身常服跟在谢笙后头。 两人才出门,英娘和捧墨便一道转了出来。 谢笙瞧见捧墨,挑了挑眉头,却没说什么,只给了一个回去再同你算账的眼神,叫捧墨不由得苦了脸。 “也不是他的主意,你怪他做什么,”温瑄出门之后,便像是脱开了什么束缚,说话做事也没了在京中的一板一眼,虽然温瑄在谢笙面前,本也不算太板正。 “我这可是冤枉了,”谢笙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谢笙说着又斜眼看着捧墨:“得得得,你有你未来少夫人撑腰,我竟然连看都看不得你了。” 温瑄听罢,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谢笙这句话,只好道:“我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谢笙想了想道:“原本去看看家塾也不错,好歹下课了,没什么事情,如今咱们走了这条路,不如往小河边走走。” “这周围没什么高山,连着水都是温柔的。村子附近这条小溪很浅,平常时候顶多才到成人小腿肚子,不少小孩儿都爱往那边去,在里头摸点小鱼小虾的,给家里加道菜也不错。” “上个月化雪的时候,这水难得涨了一回,把上头的桥都冲了,如今这桥是新造的。” 虽说是桥,却也就是用木头伐成的。这里不是主干道,每年涨水不多,春汛时却总要来这么一回大的,便没用上石板,毕竟用木头造的桥,冲了也不心疼。有时若提前将桥掀了,等汛期过后再安上,还能省下重新造桥的工夫。 “这里瞧着,恍惚间和京郊竟也没多大分别,”温瑄说着,便看向谢笙。 温瑄不说,谢笙倒还真没认真去比对过,如今看看,倒真觉着有几分相似了。尤其格外像谢家在京郊庄子附近的田地,一眼看出去,都是平的,连山包都少。 “可不是吗,我竟从没注意过,还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