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男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夏明月根本站不稳,一脱离他的钳制整个人晃悠悠的往下滑。韩霁风不得伸出手来搂着她,以免她一头栽到地上去。 离得这样近,酒意更浓了,恍若三分醉。顾不得理会,拦腰抱起她就向外走。再撕扯下去,看笑话的人只会更多。 计程车还等在外面,韩霁风打开车门将她扔到后座上,至始没什么表情,只告诉司机:“回酒店。” 夏明月半侧脸颊紧靠在玻璃窗上,想睡觉,长裙下的双腿微微收拢弯曲。 她极少穿这样绊脚的衣服登场,追溯起来,还是年少青衫的学生时代。一旦步入职场,都是以轻便干练为主。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出场,没想魅惑众生,她是打算动人心弦的。 成功引来韩霁风的注意,借着车内的灯光打量她,今晚的夏明月似乎与众不同,安静得匪夷所思。长而微卷的睫毛像蝴蝶的翼,时不时的轻微颤抖。见她睡得并不舒服,韩霁风伸出手来,原是打算将她的脸和车窗分开一段距离,不想轻轻一动,她就想条八爪鱼似的腻了上来,一颗脑袋塞到他的胸膛里,十根指头在他腰侧紧紧交握。 这个姿态照先前舒服很多,只听她满意的“唔”了一声。 韩霁风僵了一秒,两手想要扯开她。 哪里想到她的粘度这样高,越想拉开,靠得越近,最后连呼吸都相距可闻,她的呼吸里有浓重的酒气,浮在他的下巴上滚烫一片。 韩霁风从不想着跟哪个女人这样亲近过,想将人甩出去都没有办法。 只得伸出一根指头轻点她额头,迫使她离得远一点儿。 夏明月稍微睁开眼睛看着他,歪着头,很仔细的样子。 很久,笑了起来:“韩霁风,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她傻乎乎的笑着,双颊通红,仿佛孩子般嗔怪。 韩霁风怔在那里,头脑中出现一团模糊的影子,重重叠叠地交织在一起。他抬眸看她,夏明月还在等他的答案,真是醉了,或许连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暗淡的灯光下微微的笑着,露出细密整齐的牙齿,润润的闪着光。 他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她的脸颊,骤然反应过来,最后那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将她推出一段距离,语气中说不出的懊恼:“喝醉了还不快睡。” ☆、(028)转眼即忘 韩霁风失眠了,跑去阳台上抽烟,这种东西他不会随身携带,还是从酒店里拿到的。 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抽过,那时候整个宿舍的人都抽,乌烟瘴气的。他有轻微的洁癖,对那样的环境可谓相当排斥。可有的时候自己也会抽,点着一根看它在指间一点点的燃尽,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就慢慢的想通透了。 可是,真正长大的时候,这种东西干脆就不再碰。今晚突如其来,又很想抽一根。 握着洁白的火柴梗子划燃,火星映在墨黑的窗子上,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随着他修长的手指弹落的动作,仿佛振翅飞翔。 韩霁风盯着那点光亮一直到痴,渐渐生了幻觉,窗子上浮现年轻的影子,光亮皎洁的皮肤,原本多么靓丽,他却吓了一跳。手指灼烧似的痛触,骤然一松,烟头掉到地上崩裂出火花。 而他似闻到血肉之躯烧焦的味道,胃里忍不住剧烈翻腾起来。 夏明月一觉醒来,似将昨晚的一切通通忘记了。心情大好的叫上韩霁风一起下楼吃早餐。 昨晚的事她不提,他也不会提起来。餐厅里面对面坐着,四平八稳的吃过早餐之后。韩霁风说要去找付谣谈及关于案子的事。而夏明月和这边的客户有约,中午定也回不来。两人出了酒店分道扬镳,各自打车去往目的地。 流火的城市走到哪里都是潮湿闷热的,再透气性良好的衫子还是挡不住的汗流浃背。 夏明月一路走在中央空调开放的空间里,几乎不想见到外面的太阳。 中午约见过这里的大客户后,就直接到附近的咖啡馆里喝咖啡。 付谣打来电话说:“夏总,韩律师刚离开,说要去那家公司看一看。”临了,她忍不住感叹:“别说,韩律师工作的时候还真是尽职尽责。” 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