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是灯光的原因,眸色深邃不明。 只说了句:“爸,那我们先回去了。” 一路步伐很大。夏明月穿着高跟鞋跟得十分吃力。不停的唤他:“韩霁风,你等一等,我跟不上你了。” 韩霁风背对着她,不肯回头看她一眼,脚上的步伐只会越迈越大。 夏明月便知道这一回他是真的生气了,追赶的步伐不由得慢了下来。 韩霁风已经走到医院门口,门外肆意的冷风呼呼的吹进来,划割着他的一侧脸颊,竟像刀子一样。他到底还是回过头来。 离得远,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稀疏一层,看不清他的表情。 夏明月隐约觉得他的神色冷淡,甚至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只听他磁性嗓音淡淡说:“夏明月,我的步伐再快,也永远不及你的快。你前进的时候,永远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又哪里想过我是否跟得上。多少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再追不上你了。” 那便是永远的失去,有什么比这样的步调更加让人害怕。 夏明月的心头一震,迈开步伐走过去。 “霁风……”她想了一下说:“你知道我并非真的要伤害自己,这个时候我想稳定在夏家的地位,就必须要夏符东相信我。不用一点儿苦肉计,他是不会信我一已之言的。” 韩霁风反问:“你觉得他现在就信了吗?” 夏明月微微一怔。 韩霁风曲指弹上她的脑门,原本是想惩罚她,不过看到她的这个表情立刻就心软了,不过轻轻的弹了她那么一下,将氛围都缓和了。然后一伸手将她捞到怀里,骂她:“傻丫头。”他可真是心疼她,原来就该是她的东西,却历尽艰辛方能得到。在他看来城府再深的女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需要小心呵护。 叹了口气说:“他不信你,现在的沉默也不是认同,如果真是被你的行为唬住了还好,我更担心这是他的缓兵之计。” 夏明月静静的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即便前路堪忧,可是,这样靠着他的时候还是安心的,骤然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可怕的了。 这样一想,她竟隐隐的笑出声来。 韩霁风要被她气死了。 “你还笑得出?” ☆、(115) 夏明月扬首说:“为什么不笑,再危机四伏也没什么可怕的,有韩律师在,总能全身而退。” 韩霁风眼睛里亮起异样光彩,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后,唇角一钩:“终于有这样的意识了,多少像个女人了。” 说到底不过想她肯指望依赖他,不要凡事都靠自己,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他不见得就会痛快。那样子同变相的伤害他,又有什么区别? 韩霁风捧起她的脸庞,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像细碎的金子,越发衬得她的肌肤像上等的瓷器。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来表示他此时心里的愉悦。 当晚夏明月被折磨得不轻,按捺不住,一进门在客厅里做了一次,接着又辗转到床上挥汗如雨,夏明月喉咙都叫哑了,重要的是腰酸的特别厉害,抬手抱住他:“霁风,真的不行了……” 韩霁风将她抬起的手臂按下去,声音沙哑:“举白旗也不行。” 夏明月才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纱布。越发叫起来:“我是伤员,你不要太过禽兽不如。” 韩霁风眸内艳光流转:“反正已经禽兽不如了,过一点儿和过很多又有什么分别呢。” 夏明月竟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失去了。 早上照常起来上班去,身体疲惫,心情竟异常的好。 果然,女人是需要用爱情来滋润的。 付谣很苦恼,她觉得夫妻间千万别萌生怨念,否则出了问题即便解决了,还是很快会催生第二次的矛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