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说:“没有,我本来就没睡实。” “是因为晚上的事吗?” 许云依摇了摇头:“不全是,只是想到以前的事了,过了困奄的时候,反倒睡不着了。” 秦漠听她这样说,不由得问:“对了,你还有一个妹妹,苏醒的可能性大么?” 许云依说:“不大,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其实也不知道是妹妹还是姐姐,夏明月有明确的出生日期,可是,她却连自己的出生年月日都不知道。只因为夏明月脑子有问题,每天都像小孩子,许曼丽便让她做姐姐了,日后方便照顾夏明月。 许云依早不为这些事情伤春悲秋了,人没有必要日日自哀自怜。她不过就是随口说:“其实夏明月比我要幸运,她至少来路清析,还有一个母亲陪伴,哪像我,孤魂野鬼似的,从哪里冒出来的都不知道。” 其实从秦漠认识许云依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名和姓都是许曼丽赐予的,那时她就半讽刺的说:“实则我是无名无姓的。”秦漠怕伤到她,所以从来没有问过关于她家人的事。 直到现在,才若有所思的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不打算找找?” 许云依说:“是有一条链子,坠子里嵌着一张照片,估计是我妈的照片,但是谁知道呢。也或许是不相干人的,不知从哪里得来。好在不值什么钱,所以一直戴在身上。” 许曼丽也说过叫她留着,或许能寻到蛛丝马迹。 却被她随手丢在抽屉里,压根就没想过寻找家人的事。既然他们狠心将她抛弃了,这样的家人还找来何用? 秦漠似看透了她的心事,就说:“或许他们是有苦衷的。” “苦衷?”许云依冷笑一声:“他们有什么苦衷我不知道,这些年我倒是因此偿了无数苦头。想来我是多余的,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厚脸皮的找上去,无端端的成了别人的负担。没有他们,我一样可以好好的活着。” 连秦漠都感觉压抑起来,抬头看了眼时间说:“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儿睡吧。” 许云依放下杯子说:“好。”接着又说:“你也早点儿休息,别太晚了。” 秦漠应了声。看她回房间后,他起身去阳台抽烟。 太心疼这个女人了,有些后悔当年就那样负气的转身离开,以至于这些年过去,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曾经怪她太过没心没肺,但是,如果不是这样,只怕她很难撑到现在。 这个女人总是坚韧得令人心疼不已,仿佛她的锋利可以划伤人。 所以,秦漠想不明白,韩霁风是怎么狠得下心对这个女人出手的?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值得他一个男人这样去做。 韩霁风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年轻人就是这样好,自身修复力强,生个病很快就能恢复了。 一出院就照常上班,不忘过问启中的事。 知道林飞已经就俱体事宜和对方接洽过了,一切只需按正常的程序走就可以了。 对于跟启中的合作,股东里有异样的声音传到韩霁风耳中。 像林启贤那样的老股东就不太赞同和启中的合作,虽然以启中的用纸量完全可以发展成北方最大的客户。可是,国森的几位元老都知道,启中的信誉差,拖着国森大比的货款不给。而启中的董事长宋开骅很有几分来头,黑白两道均吃得开。这种人蛮横起来哪有什么道理可以讲,卑劣异常。对于这样的人最奉行那句“惹不起,躲得起”。所以当初公司几个高层商量,即便不赚启中的钱,也不跟他们合作。 哪知现在的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为了创造利润,有一切的冒险精神。 也有人说,现在的这些小辈们更是无法无天。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