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嫁衣的凤玉,端坐在铜镜前,染上口脂。 白素素拿着一顶假发给凤玉戴上,将一顶凤冠扣在假发上。左右端详着凤玉,精心打扮下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王爷,你看咱们玉儿,多可人?”白素素拉着凤玉往德亲王跟前一推,黯然伤神的说道:“只因玉儿小时候失手将瑶儿推下湖,她便心存了恨意。捏造信息污蔑我,导致王爷将我送人。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她却连玉儿也容不下,迫害她至此!若非她心思恶毒,败坏了玉儿的声誉,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德亲王心里有些犹豫,不确定要不要偷梁换柱。 白素素温柔似水的眸光盈盈落在他的身上,失落的说道:“王爷,我今后是再不能在您身边伺候。瑶儿对您太过大逆不道,但是碍于嫂嫂与萧家,您又不好教导她,您得好好保重。”低垂的眼睑,敛去眸子里的阴霾。那日她去相府,便是以在王府这些年探取的秘密为交换,秦丞相助她见上德亲王一面。 正巧上天助她,德亲王被凤瑶威胁又对凤玉极为的愧疚,失意的在玲珑阁里买醉。 她的一番言语,打动了他。这才得他遮掩见了凤玉,方知凤玉知道了自个的身世。凤玉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她花费了一点功夫,劝通了德亲王。 德亲王心里最后一丝犹豫摒弃,想起那日凤瑶命人拿剑刺在他脖子上,便怒不可遏。 “吉时快到了,父王背你上花轿!”德亲王心想得赶在她们出去之前将人送到花轿上,等花轿走了,萧宁母女也无力回天。 “父王……”凤玉感激涕零。 德亲王也湿了眼眶,这是他疼爱着长大的女儿,她再声名狼藉,也改变不了血缘亲情。愧疚的说道:“只消你瞒过今夜,荣王府也不敢声张。何况,你本就是王府大小姐。” 凤玉忍着泪水,拼命的点头。 德亲王背着凤玉出门,高重在前方引路,碰见王妃遣来找德亲王的人,便避开走过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堂屋,德亲王也松了一口气。 脚步稳而慢的走向花轿。 ** 木樨阁乱作了一堆。 德亲王妃心里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在屋子里踱步。 回禀的人,皆是没有瞧见德亲王,眼见着吉时要到了,德亲王妃心中愈发的煎熬。 凤瑶眸子里凝结了寒霜,这个档口不能因着没有人背着上花轿,便不成亲了。与耽误吉时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母妃……” 话未说出口,便瞧见萧然风尘仆仆进来,站在外屋道:“姑母,若不嫌弃,侄儿背表妹出府。”他原是想着过来帮忙,却未料到进府便碰见人找德亲王,一寻思,便知是为了何事。 德亲王感激的说道:“然儿,有劳你了。” 萧然走到凤瑶的面前,背对着她蹲下身子:“表妹,表哥背你上花轿。”声音清朗如玉。 这一刻,凤瑶心里对萧然是感激的,轻轻趴伏在他宽厚的背上。 萧然看似清瘦,脚步却很稳健,背着凤瑶走出内室。听到屋子里传来德亲王妃的哭声,凤瑶忍不住落泪,到底相处了那么久,心里生出了感情。 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后颈里,萧然脚步微微一滞,他庆幸赶过来了。 婚礼是女子一生中最珍贵、重要的典礼,饶是他不愿娶她,也不想她留下遗憾。 快步走到府外,看着外面的情况,萧然脚步一顿,面色大变。托着凤瑶的手紧了几分,似在努力的压抑着某种情绪。 前方德亲王背着同样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站在花轿前,只是轿门前面隔着大红喜袍的云初。 云初面色冷沉,方才德亲王背着人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