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你能骗秦冰冰,却是骗不了我。我从不曾用香膏,你怎得会去如意斋买香膏?你是一开始便将目标放在秦冰冰的身上,借她的手来对付我。可让我疑惑的是你并没有害我之心,究竟是为了什么?”凤瑶目光晦暗的看向芙蕖,纵然她当初养在深闺心性单纯,可教坊几年,她早已改变,城府深沉。但凡她对云初有一点不信任,依着云初不愿多说的性子,恐怕当真遂了她的心意! 芙蕖紧咬着唇,不吭声。 “你若不如实交代,我便将你送回教坊。”凤瑶眼底凝结着寒霜,她不会在身边留下任何的隐患。“秦冰冰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找她下手?” 今日之事芙蕖的目地不是她,而是秦冰冰,并不是如她所说,是为了替她铲除异己! 芙蕖眼睫轻颤,半晌,就在凤瑶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听到她干涩的说道:“小姐又是为何要对付二小姐?” 凤瑶一怔。 “我与小姐的目地一样,都是为了报仇!可恨我人单力薄,一个教坊罪奴,如今是身份卑贱的陪嫁丫鬟,又怎得能敌得过有权有势之人?只能出此下策,倒是连累了小姐!”芙蕖话虽说的愧疚,可眼底却没有半点悔意。 “秦容?”凤瑶惊愕的说道。 “没错!害我沈家的凶手,就是他!”芙蕖神色有些激动,双眼圆睁,恨意毫不掩饰! “你如何肯定?”凤瑶骤然收紧了握着茶杯,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狰狞。 芙蕖冷静下来,注视了凤瑶良久,眼底闪过挣扎,终究是缓缓道来:“秦容效忠献王,献王觊觎皇位已久,他想得到沈伯父手里的一枚号令军队的玉玦,所以明里暗里拉拢沈伯父。可沈伯父为人正直,并不被他所用。献王怕沈伯父会被晋王收拢,想迫害沈伯父,但是他是皇上最宠信的儿子,盯着他的人何其多?他自然不敢亲自动手。因为他知道沈家的秘密,皇上又怎得不知?秦容便成了 秦容便成了他手里的一把刀,但是秦容却是诡诈之人,他串通了白素素,煽动凤玉向安敏公主献计。” “安敏与献王一母所生,皇上岂不是会怀疑献王?”凤瑶心绪颤动,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紧紧的绞着微微发抖的手指。若当真如芙蕖所言,那么与她前世所发生的事情,便能够联系起来。 当初安敏说是凤玉献计,她怀疑过凤玉受人指点,原来竟是白素素。 是了! 她怎么会想不到? 姜家白素素倒戈,指责秦冰冰,秦容却没有动静。那时候的白素素低贱如蝼蚁,随便一手便能碾死了。偏生他们忍气吞声了,想必这件事做的隐秘,却依旧留了把柄在白素素的手中。 最后,白素素却是死在了秦子楚的手里! 芙蕖冷嘲道:“这也是献王的高明之处,皇上秉性多疑,又极为的自负。他派人盯着献王,定不会出差错。若是旁人所害,他定会怀疑献王,可偏偏是安敏公主。当初痴恋国师,明里暗里弄死了多少女子?所以皇上相信安敏是单纯的为了国师,而对沈家动手。他相信自己,也相信献王绝不会愚蠢的找安敏动手!这样大的事情,安敏又是冲动的性子,似炮筒一般,一点就着,献王断不敢冒这样大的风险。” “所以,你觉得是献王与秦容所为?”凤瑶幽幽的说道,可心里却不太确定。 献王吗? 凤瑶摇了摇头,恐怕未必。 “不!想分一杯羹的人多着呢!”芙蕖眼底燃烧着仇恨的烈火,却又隐藏着深深的不甘,痛恨自己的无能! “你从何处得知?”凤瑶怀疑是有人刻意透露给她。 “小姐忘了我原先是什么身份?官妓!我进府之前,便被嬷嬷逼着接客,哪里是清白之身?从进去的时候,我便没有想过能活着出来,是仇恨支撑着我咬牙挺过来,也打听到不少的消息,可又能如何?去那里的人,有几个有胆儿敢将我赎出去?所以我另辟蹊径,将这些年的积蓄全都给了嬷嬷,只求她将我混进德亲王妃选陪嫁的人里面。”芙蕖眼底复杂的情绪已经消退,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 凤瑶手颤抖的愈发的厉害,原来她吃了那样多的苦。 心里背负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