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初信步而来,转身离开了屋子。 云初进来,便看着她老僧入定般盘膝打坐。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玉戒稳稳当当的搁在地上。 “不喜欢?” 凤瑶眼帘不掀一下,双手托着下颔,讥诮道:“学生这是打算管教起夫子吗?” “哪里。学生有一言与夫子讲,物件莫要乱扔。不喜的归整处理了,以免磕着碰着。”顿了顿,云初云淡风轻的说道:“忠言难免逆耳。” 凤瑶垂着头,不声不响。倏然,仰头冲他一笑,云初一怔。凤瑶拾起玉戒掷向窗外,拍手道:“忠言虽逆耳,却利于行,可听取。” 云初幽 。” 云初幽然望向窗外,嘴角的笑意缓缓的敛去。 凤瑶见他面色沉静下来,心里乐了,意味深长的说道:“心口疼了吗?” 云初深幽沉寂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微抿的唇一丝暖意也无。缓缓的低垂头,看着心口的位置。 方才,似乎紧缩了一下,并不分明。 凤瑶冷哼了一声,让你装! “采芙,备水。” 凤瑶心情愉悦的进了内室,暗中将掩于袖中的玉戒套上无名指,大小正合适。 ** 沐浴出来,凤瑶一头长发散于身后,手里拿着帕子绞发。 一道清冷逐渐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凤瑶恍若未觉,坐在绣墩上整理湿发。 云初搁下手中的书卷,拿过她手里的帕子,目光掠过她细长手指上的玉戒,轻柔的替她擦拭着头发。 凤瑶透过铜镜,只见他眉眼温和,隐约有一丝不多见的温柔。 心里怔然,她从来没有幻想过,他有一日会在戏言下亲吻她,会给她绞发,做着寻常夫妻做着的事情。 可那日他与姜四的话,不期然的回荡在心头,心中的那丝悸动似慢慢的平复。 他将她后半辈子都安排好了,是怎样的安排? 视线落在他异常苍白的手上,与他手里雪白的帕子近乎同色,凤瑶潋滟的眸子里光华黯淡。那一日皇贵妃给她回信,那是一个小部落,大体的位置已经记不清楚了。因为答应过他们,不会扰了他们的平静,适才不会告知他们部落的大致位置。 良久,凤瑶打破这满室的沉寂:“你的病好不了或者事情尘埃落定,你将我怎么安置?” 她心中藏不住话,终是问出来了。 “解除了我们的婚姻,回到最开始荣王妃的初衷,将我当成她的义女?”凤瑶没有看他,这一言,将他的心思猜的有八九成。 “不会。”云初似觉得她不能理解,解释道:“不会解除婚姻。” “若是有一日呢?” “不要恨。” 日光下,凤瑶面日晶莹泛着珠光,嘴角微扬,点了点头。 她不会恨。 喜欢上他,已经占据她过去太多的心力。假使有一日,劳燕分飞,就算想恨,她也没有力气去恨。 何况,这一切,本就不是他的错。 云初握着她的手,掌心冰凉,无奈的说道:“你多想了,我在一日,你便是云凤氏。” “我总等末雨绸缪,你若回答如我心中所想,我便抽身而出。你若说的是我所期望的话,我便奋不顾身的投入。”凤瑶回握住他的手,她的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