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口信,她便顺路将状子递给官老爷。”望了一眼天色:“如今快到时辰了,奴婢可要去给她送口信?” 三夫人心中一颤,抖着唇看着云宇齐。 云宇齐也没有法子:“母亲,儿子看您还是将中馈给大嫂。”说罢,振袖离开。 三夫人咬紧了牙根,恨声道:“中馈给你,今后再不许替半句银子。” “三婶娘,您中馈给我,我身为晚辈,又是世子妃,将来要肩挑起整个荣王府,断不能推诿。只是与您还我银子,这两者之间,有去关联吗?”凤瑶看着三夫人语气凉薄的说道:“只是这中馈捏在手里,今后便不用怕吃穿用度上会把持不住度量罢了。既然今后生计没有担忧,我便同意了小叔子的提议,日后我的儿女嫁妆、聘礼便由你们三房出。” 三夫人冷笑了一声:“你无非想要中馈,又还要银子,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要么你二选一,要么你去告官,反正与我无关。” 凤瑶看着她没有开口。 三夫人开始为了方家想要搏一搏,如今她变卖了家产,又吃了哑巴亏,就指望手里头的中馈给她安身立命。若是手里的中馈让了出去,还又欠下一屁股债,她索性不管了! 想到此,三夫人正要抱着那口箱子离开。这时,荣王妃脸色阴沉的进来。 见到三夫人,将手里的地契扬手扔在她的脸上:“你竟敢将祖产变卖!外头都在言传荣王府落败,沦落变卖家产度日!” 三夫人傻眼了,她没有想到她卖了祖产的凑齐这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情被捅了出来。开始她都算计好,印子钱收回来,加上这五十万两的银子,刚好还清凤瑶,到时候卖掉的祖产,她今后从公中捞银子再买回来。 “大嫂……” “大嫂……” “你究竟卖了多少产业?”荣王妃怒指着三夫人,她今日若不是受邀出府,听人指点,恰好有位夫人买了荣王府的祖产,将地契给她过目,她恐怕还要蒙在鼓里! 三夫人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却是不敢说。 荣王妃见状,便知她卖掉不少的祖产,气得浑身发抖。“我信任你,这才将庶务将给你管,不曾过问。你如今变卖了家产,今后我们荣王府,恐怕当真就会衰败!”这不止是颜面的问题,还有封建迷信! 祖宗一直认为,祖产只有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方才能变卖维持生计。 可如今好端端的,荣王府是盛京大族,却窘迫至此,害得她受人嘲笑。往日围着她吹捧的人,如今却并没有人上前来,而是明嘲暗讽,奚落荣王府恐怕是要到头了! 三夫人没有意识到事情变得如此严重,底气不足的说道:“我找的人都是交往甚好的人,也与她说明白,老爷在外需要一大笔银子,我手头没有这么多的现银,便暂时将地契押在她们手里。到时候周转过来,我就赎回来。” “糊涂!”荣王妃气得直拍桌子,那些人哪个不是踩低捧高?平日里交好,不过是想要攀附荣王府,如今变卖家产,心中自然是怕王爷不受皇上看重。前头又有皇上将心腹送往北疆的消息传开,外头的人都在言传殷立夫接替了王爷,荣王府不过表面风光,暗地里却是入不敷出,却死撑着要强,妆点的光鲜亮丽。只等着看荣王府的笑话! “我给你银子,你如今赎回来,瞧瞧她们可会如约将地契给你?”外头有些更难以入耳的话,荣王妃实在是难以启齿。大多数的人以买到荣王府祖产为荣在外炫耀,还有一些不知内情的人,花高价想要买荣王府卖出去的田产! 三夫人脸色唰的惨白,六神无主的揪着帕子,喃喃的说道:“这可怎么办?我……我也没有办法,要还侄媳妇儿银子,这才出此下策!” 荣王妃见她又想将责任推卸给凤瑶,气不打一处来:“当日里瑶儿让你们赔,不过是在气头上,想要给你们教训,却是没有真的想要你们拿出那么大一笔银子。就算变卖了整个荣王府,也是拿不出五百万两!她私底下与我说,若是亲家夫人诚心与她道歉,她便不计较。到底是你心胸狭隘,胡乱猜忌她,适才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我们!” 闻言,三夫人猛然回头看向凤瑶,眼底似淬了毒。凤瑶在她面前可不是如此说!若是她没有派人去催,她岂会被逼上绝路,这才动了祖产? 凤瑶从袖中掏出一叠地契,搁在桌子上:“这都是三婶娘变卖的地契,当初我在德亲王府的时候,养了戏班子。三婶娘约人在水月楼商谈的时候,那个夫人是有雅兴,便喊了戏班子唱戏助兴。正好那戏班子是我以前养着的,当初待他们不薄。瞧见三婶娘在那儿办事,便遣人给我递了口信,我便抽身前去,正巧碰上了那位夫人,一问之下知道婶娘打上祖产的主意。原以为就是那么点,便瞒下来,谁知其他地方也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