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自杀培训的医生或是护士,我需要这样一个……。” “没有。”林医生眉头紧锁,“最好让她住院。” “她不会住院的。” “那去外面比较大的心理咨询所问问。” 喻文卿回公司接受采访,让汪明怡去找专业的心理护理人士,到下午他回公馆,汪明怡也领着人到了,身穿通白制服的护士。 周文菲看一眼,问喻文卿:“什么意思?” “谢姐事多,怕她照顾不过来,再请一个人,当然是懂一些心理知识的专业人士最好,这样也能让我安心一点。以后去门诊复查取药,咨询,还有服药、运动这些,一天要怎么安排才最有利于痊愈,听姜护士的。” 根本不是照顾,是监视。 姜护士来了以后,除了睡觉,还有客厅的帐篷,周文菲不被允许在任何一个封闭的地方超过五分钟。睡觉也是有时间规定的,不是说想睡就能睡。还有,除了姚婧那间房之外,这个家里所有房门的锁在一天内全换成没法反锁的。 她还不能随便外出。 当然喻文卿还是会带她出去吃饭、逛街、看舞台剧。他要不在,周文菲必须先向姜护士说明她想去干什么,要去多久,然后由她来决定,是否要报告喻文卿,得到批准。 这样毫无弹性的工作态度,让周文菲觉得她以前一定照看过不少神经错乱的病人。她不想和这样的人说话,因为每说一句话,姜护士就会揣测她的动机。 于是只能躺在帐篷里和王嘉溢发信息:“上次我没去成台湾,你怪不怪我?” “一想就明白,你在逗我开心,他不会让你来的。” “不是,他说陪我一起去,飞机票都订了,但是我怀孕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恭喜,你想要生下来吗?” “已经打掉了。”输入这几个平淡无奇的字,周文菲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绞痛,“他不想要。” “为什么?” 周文菲没法说不堪的往事,便说:“觉得抑郁症生孩子不好吧,他们正常人应该都会这样想吧。怕遗传给孩子。” “要是我也说现在不是生孩子的时机,你会不会生我气?” 周文菲怔了怔:“我也知道。”她不生任何人的气。但别人说“不是生孩子的时机”,和喻文卿说“不能要”,是不一样的。 “你现在有去上学吗?” “没有。他可能怕我跳楼,不许我去学校。” “菲菲,我要怎样才能帮你?” “陪我说说话,我现在只有这个手机能和外界联系。” 那天晚上正吃着饭,门铃响了,谢姐去接:“喻先生,楼下有个男孩子,说要找菲菲。” 餐桌边的两人都抬起头。喻文卿走过去,看见可视对讲机里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就是那个台湾男生。“开门,让他上来吧。” 周文菲也走到门厅边等候。喻文卿问道:“他没回台湾?” “已经回了。” “你让他过来的?” “不是。” “叫什么来着,王嘉……?” “王嘉溢。” 电梯门开,喻文卿看着比他矮不了多少的瘦削男生,嘴角勾起笑容,伸出手去握:“你好,王嘉溢。” 王嘉溢回握:“你好,喻师兄。”他看周文菲一眼,“很抱歉突然叨扰,我想找菲菲……聊聊。” “刚下飞机?”喻文卿瞄见他行李箱上还未来得及撕去的托运标签。 “是,等会我再去找酒店。” “那还没吃饭?”喻文卿对谢姐说,“帮忙添付碗筷吧。” “不用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