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琮珠心中冷笑,林思虞把自己当一根草,可自己却不能如此自轻自贱,女人若是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会有谁来爱惜你? “只是现在琮珠却是想通了,何必苦苦执着?我与林思虞或是八字不合,不必如此勉强过下去,我……” 方夫人大惊失色,一把攥紧了方琮珠的手:“琮珠,你可不能这样糊涂!” 女儿想离婚?这万万不可! 不是说家里养不起她,这离婚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说出去实在丢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离婚,说了出去人家都只会认为是琮珠做了错事,所谓七出之条,现在还是根深蒂固的刻在人们心里头。琮珠若是离婚回了娘家,那以后她可再也抬不起头来,会生生被唾沫星子淹死。 “琮珠,你千万别意气用事,你是不知道离婚的妇人日子有多难熬!”方夫人抓紧了方琮珠的手细细叮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你肯用心待,就是连石头都能捂热,更别说思虞这个大活人了。” 方琮珠撇了撇嘴,和方夫人这些旧式思想的妇女讲不通道理,她心里边只会坚持让她在林家熬下去,熬到老熬到死,贤良淑德的过一辈子就算功德圆满。 离婚这事情,只能是她自己来果断解决。 书里边林思虞不喜欢她,想要和她离婚,回家和父母说起离婚的事情,林家坚决反对——他家那时候已经只有个空架子,就巴望方琮珠能从娘家拿点钱过来贴补,如何能放弃这个财神爷?死活不答应林思虞离婚的要求。 方琮珠在林家大院的地位非常稳固,林思虞气急败坏,索性登报声明已与林思虞女士离婚,然后直接飞去美国公干,在旧金山重遇唐菀言,两个人终成眷属。 ——既然林思虞可以登报声明离婚,那她也可以。 方琮珠抬眼,迅速看了一下方夫人,自己和她大概是说不通的,只能是先斩后奏。 “母亲,我想去上海住几日散散心。” 方夫人擦了下眼泪,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好好,我让老金备车送你过去。” 女婿林思虞在上海念书,女儿大概是想去寻他。 小两口总是不在一起怎么会有感情?多在一起耳鬓厮磨,慢慢的就会彼此看着顺眼了。 方夫人转身,朝自己的贴身妈妈招了招手:“阿大,把那药拿过来。” 床那边站着一个小个子女人,约莫四十来岁,收拾得很利落,发髻梳得很整齐,油滑水光。她走路很快,一眨眼就冲到了床边,一摊手掌,掌心里有个小小的纸包。 “琮珠,你带上这个。” 方夫人犹豫了一下,把那个纸包拿起,塞进了方琮珠的手里:“你是聪明孩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方琮珠点了点头,抓紧了那个纸包。 方夫人站起身,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默默注视窗外良久,轻声道:“母亲希望你能尽快生个孩子,以后在林家能够立稳足跟。” 她慢慢走了两步,挨着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又看了一眼琮珠,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琮珠,以后你带着娃儿回娘家来,家里就热闹了。” 方琮珠趿拉了床踏板上放着的绣花鞋走到了方夫人面前:“母亲,你去忙罢,别为我操心了,琮珠知道怎么办。” 方夫人点了点头:“你赶紧收拾东西吧,我这就让人通知老金去准备车辆。” 待到方夫人离开,方琮珠将那个小纸包随手一扔,丢到了门边那个小藤篓子里。 她用不着这东西,根本用不上。 卧室靠墙有一个大衣柜,老式的雕花,手环是铜质,上边嵌着精致的螺钿。 方琮珠才走到衣柜前边,翡翠就赶了过来把衣柜门打开:“小姐,你要换衣裳?” “是。”方琮珠点了点头,一只手拨了一下挂着的衣裳。 不愧是纺织大王的掌上明珠,衣裳多得让她咋舌,每一件衣裳的用料都很好,轻软得就像挽上了天上的云彩。 只可惜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