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纪若无语看了他一眼,还是配合应了句:“我…我…”纪若对着顾言溪那张慵懒精致的俊脸,实在是说不出那三个字。顾言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纪若的手膀子,纪若回过神来,才高声应道:“爱!我爱你!可是我已经是顾诺贤的妻子了,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顾言溪继续说:“他不是就要死了吗?他死了,你就自由了!到时候,咱们可以结婚,也不算对不起他!你说是不是?” 纪若瞪着一双红润的双眼,唔唔应了声:“…是…。” 听到纪若的答案,顾诺贤气得浑身本能的颤动起来。“妈…妈的!老子还没死,就有人敢…撬老子的墙角!”顾诺贤猛一阵咳嗽,他瞪大眼睛,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强劲力量,直接一手拽住了顾言溪的衣领子。 “王八蛋!咒我死!你做梦!” 顾诺贤朝顾言溪吼完,又没力跌了回去。 见他们说的话真的能刺激到顾诺贤,顾探也跟着松了口气。“言溪,继续。”得了顾探的命令,顾言溪跟纪若一路唱双簧,直唱到了医院门口,这才停止。 顾言溪揉了揉发痛的喉咙,累得够呛。 纪若眼睁睁目送顾诺贤进了急救室,这才一屁股跌倒座椅上。她低头看着自己一双手,双手颤抖的吓人。“不用担心,祸害遗千年,我们诺诺是个大祸害,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顾探递给纪若一瓶矿泉水。 他这人素来沉默,也不怎么会安慰他人。 听到顾探的话,纪若这才勉强镇定下来。她用手拧瓶盖,却怎么也拧不开。顾探沉默看了眼,才主动取过瓶子,帮纪若拧开盖子。纪若道了声谢,仰头将一瓶矿泉水喝完,胸膛高低起伏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扭头,用歉意的目光凝着顾探。 “爹地,真的对不起,我不想伤他的。”亲手刺伤顾诺贤,纪若内心,自责愧疚的比任何人都要多。闻言,顾探却是一愣,他冷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才问:“你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 纪若敛下眸子,目光一片哀伤。“伤到他,害你们担心,害他受苦。这一切,我深感愧疚。” 顾探不认同她这话,整件事在他看来,却是另一个模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全家。” 纪若猛地抬头,惊异看着顾探。却又听顾探说:“如果不是我们一家人身份危险,也不会连累得你受尽磨难。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你为了保护我们的儿子,被害的流产,还被谢尔曼抽走了记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一家人。” 顾探抬起手,用僵硬而别扭的姿势,拍拍纪若的脑袋。“好孩子,让你受苦了!”听到这充满疼爱的好孩子三个字,纪若本就紧绷的心绪,突然间崩溃。 她鼻头酸涩,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见纪若哭了,顾探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照着以往安慰苏希的套路,轻轻伸出双臂,将纪若楼道怀里,让纪若靠着他的肩膀。“哭吧,坚强了这么久,现在安全了。在我们面前,你可以哭了。” 顾探拍着纪若的后背,一个冷漠的男人,竟温柔的像个贴心父亲。 顾言溪去药房买了盒保护嗓子的含片,他从走廊那头过来,见到自己的爹地抱着自己的大嫂,忍不住说了句卧槽。但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爹地的尴尬。顾探双手僵硬拍着纪若背部,来来回回的都在安慰纪若别哭了,别担心了,会好起来之类的话…一时,顾言溪心头又闪过无数暖意。 这就是他们一家。 嚣张狂妄是顾家人。 有血有泪是顾家人。 有爱有痛也是顾家人 顾言溪放轻脚步,不敢打扰这一幕。 … m国,今天下起了雨夹雪。 西德尼穿着雨衣,站在后院里。他拉开一张薄膜塑料,将所有的花盖住,却唯独将向日葵留在外面。顾诺妍伤好了些,现在不用坐轮椅,也能勉强站半个小时。 她站在后院门后,双手环胸看即使是穿着雨衣,也遮不住盛世美颜的西德尼。见他遮住所有花上的雨雪,唯独将向日葵留在外面,禁不住好奇说:“我看你天天抱着你的向日葵打理,还以为你最喜欢向日葵呢!” 西德尼扭头看她,目光有些疑惑。 他微微眯上眼睛,心里生出警惕感来。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女人的靠近,她站在那里多久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