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您的东西,您就收着。”跟在裴如棠身边的老仆出来传话。 “祖父身子不爽利?可请了太医?” “老太爷说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请太医了。” 裴观立时吩咐松烟去请:“岂能因这些事耽误了祖父的病,裴叔该早些告诉我才是。”积年老仆,这才能姓裴。 裴叔便进去回禀:“孙少爷定要请太医,已经着人去了。” 裴如棠方才已经是勉力撑着,此时躺在摇椅上,已经无力点头,只微抬抬指尖。只有贴身侍候他的人,才知道他这些日子精神头不比先前。 去岁大病初愈,仔细将养着,可只要一劳神,还是虚得厉害。 裴如棠也知自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好是难好了,不过是拖些时日而已,只希望能拖得更长些。 裴观一直到太医来看过,问过脉案,这才回到后宅。 先叫来决明。 “院中可有什么事?”青书松烟空青卷柏几个,年纪都大了,不能进后宅,决明还小,只有他在松风院中给少夫人行了礼。 决明年纪小,但记性好,立时把方才那点事禀报给公子:“白露姐姐托住了立春姐姐,大家伙儿拿了赏钱,就各干各的去了。” 白露知道决明在,她在留云山房里住了快一年,寻常果子点心时常往决明嘴里塞。 青书松烟难讨好,决明一个小孩子,吃了点心拿了果子,自然而然就对白露生出亲近之意,遇到这种事,语意中就偏向白露。 裴观听了,问:“你是亲眼看见立春要下跪?” 决明一怔,眨了眨眼睛。他才七八岁,人小个子矮,没能凑近看,只是听院中别的丫头们说的。 “不曾,我站得远些,只是人人都这么说。” “知道了。” 裴观这才往屋中去,不知她这会儿在干什么?说好了带她逛院子的,新婚头一天,竟连午饭也没跟她一起用。 不知,她生不生气? 阿宝看裴观回来了,冲他招手:“你回来了,祖父身子怎么样?你用饭了没有?给你留了菜的,还是让厨房送些新鲜的?” 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裴观坐到她身边:“我陪了会儿祖父,太医还是那些话,要仔细养。头一天就没陪你用饭,对不住。” 他语意歉然,阿宝却笑:“你有事忙,这有什么打紧。”派松烟来传过话,还特意吩咐了厨房给她送了一道炙子羊骨头。 昨儿是酒煎羊肉,今天是烤羊肋排。 食盒子一打开,松风院的丫头们都有些愕然,公子从来不爱吃羊肉的,怎么特意吩咐这么一道菜。 待见少夫人吃得欢喜,才知是投她所好。 少夫人瞧见有羊炙子羊骨头,还又多要了一盘韭菜。 大厨房都一惊,哪有新嫁娘,头一天就吃味儿这么重的东西。 “羊肉放凉了太膻,就没给你留。”趁热她啃了两块,多的分给戥子螺儿了,“怕你饿久了吃油腻的不舒坦,给你温着粥。” 裴观听了,不由感慨,娶她第二回 ,可算从她这儿听到一句关怀了。 大厨房还送了道枸杞花雕鸡卷来,清淡入味正好佐粥吃,小丫头又取来椒油莼齑酱:“这是大夫人才送来的。” “大伯母知我守孝时多吃粥面,时常送这个来。” 阿宝也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