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失序,宽慰陈妈妈:“妈妈别急,万医婆已经在路上了,等她到了,先将她请到娘这儿来。” 也不知大房二房那边有没有事。 阿宝确认过裴三夫人只是惊厥,便对裴珠和陈妈妈道:“我去大伯母那儿看看,有什么事会让人来通传。珠儿就在这儿守着娘,一切都仰赖陈妈妈。” 裴珠哪儿使唤得动三房所有人,陈妈妈从小伴着裴三夫人一处长大,三房的事她能拿得住主意。 她说完迈出门去,裴珠赶了两步追上阿宝,将自己颈上斗蓬的带子解开,将还带有余温的斗蓬递给阿宝:“夜里凉。” 阿宝根本不冷,却也接过,忍不住伸手摸摸珠儿的脑袋:“没事。”说完披上斗蓬出了垂花门。 裴珠在风口才刚站了片刻,荼白便小声提点:“姑娘,姨娘那儿是不是我去知会一声?”意思就是将人看牢了,可别这个时候又出来哭丧。 “快去。”裴珠也怕苏姨娘真的哭到正房来。 她可干过两回这样的事,这当口可万不能再惹出什么事。 说完裴珠便转身回房,守在嫡母床前:“陈妈妈,屋里人多了也不通气儿,不如少几个人侍候着,大家伙各司其职,轮番上夜。” “大厨房那里只怕要水要汤的多,咱们梢间再加个暖炉子。”免得万医婆来了,开了药却没地方煎。 陈妈妈缓过劲来:“是,是,七姑娘说得的是。” 吩咐小丫头在梢间留着炉子,再煎上养心汤,只等裴三夫人醒来。 阿宝刚赶到大房院中,就先听见一片哭声,二伯母带着媳妇孙子也都到大房来了:“这可怎么好?老三到底干了什么事儿?” 家里本无事的,有事那也都是死人生事! 一个裴老太爷,一个裴三爷,可不就是死人生的事端。 阿宝还未进门先听见这一句,她轻抿住唇,脚步不停:“我请了万医婆来,伯娘嫂子们,稍安。” 二伯母宋氏是长辈,不能对阿宝这个隔房的侄儿媳妇说什么,阿宝刚进门,她就住了口。 但二房的嫂子们当得此事,却难似往常那般客气,立起来冲着阿宝问:“六弟妹,这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偏偏就非得写诗!” 方才屋里说话的就是宋氏,二房两个儿子都是庶出,庶子媳妇平日里在婆母面前连说话都不敢高声。 此时知道婆母的意思,壮着胆子为难阿宝。 阿宝确实比她们知道的多些,可这也是她派陈长胜去打听的,大房可没对她透露一星半点。 她长眉微蹙,望向二房诸人,目光顿住:“六郎未出生时,公爹就已经在写诗作集了。四嫂要问,不如烧香去问一问。” 裴观就算能回到他刚出生时,也已经拦不住裴三爷写诗了! 徐氏主持着中馈,家里没了男人,便以她为尊:“都住口,这些事连我都不知,六郎媳妇才进门多久?又怎能知晓?” 阿宝进门的时候,裴三爷都死了四年多了,问谁也问不到阿宝去。 徐氏说完冲阿宝点点头:“难为你记着先去请万医婆。” 这一屋子女人,乱的乱哭的哭,徐氏扫过一眼:“你们的要么回去歇着等消息,要么就在这儿等消息。” 打点起精神,让厨房送粥汤来。 阿宝走到大伯母面前:“我有话要对大伯母说。” 徐氏看了眼内室,撇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