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听就知是白露趁着主母不在行为不检,那可是在孝期啊!正经夫妻都得忍着,她一个丫头倒想坏规矩。 观哥儿一点情面不留,对外是说她冒犯了主子,这才全家一道发卖。 有了这事在前,裴三夫人相信儿子能持得住,不会弄出庶子来。 裴三夫人这么想着,就替阿宝裁上了春衫夏衫,正巧裴观置办的都是冬日里用的东西。“可不能让我儿媳妇丑着去见人。” 陈妈妈听了直笑:“我可再没见过比咱们少夫人更有精气神的。”说完她也叹,“万没想到,我这把年纪了,还能回家去看看。” 连陈妈妈都在给娘家的兄嫂小辈预备礼物。 裴三夫人问她:“你那几个侄子,是不是也快娶亲了?” “早娶了,孩子都有了,我给几个孩子都打了小金锁,都是头回见,礼可不能薄了。”她随着裴三夫人出嫁的时候,大侄子才刚七岁,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她。 “是该厚些。”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回娘家。 年还未过,裴三夫人院中左右两间厢房就装满了回家去要带的东西,阿宝瞧见了问:“娘,你当年出嫁,有没有这么些东西?” 陈妈妈笑了:“那可比这要多得多了,我们夫人出嫁好些年,嫁妆里的衣裳料子都还没穿完呢。” 见阿宝惊讶,陈妈妈又道:“江南大族的女孩儿们,自打生下来起,就在攒嫁妆了。” 裴三夫人笑着看了眼阿宝,她要有了小孙女儿,也得一落地就攒嫁妆,到时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裴三夫人虽未明说,但阿宝倏地面红起来。 她知道裴三夫人为什么看她,再有不久就除服了,除了服就又同房了。 跟裴观才刚成亲没三日就守孝,裴观守孝极严,平日连素酒水都不喝的。虽两人多数都睡一张床上,夏日里衣裳单薄时贴着靠着,总有意动的时候。 裴观每当意起,就立时下床去,睡到榻上。或是打开了窗户,吹一会儿凉风。 有时,两人闹得过分了,他一时燥意难去,便会提壶饮薄荷饮,再进内室去拿凉水擦身子,擦擦脸。 阿宝梦中两人绝少亲近,彼此勉强,也没甚乐趣可言。 此时成亲将近一年,又因守孝,少沾情爱。 就记得那两天,裴观夜夜浑身火热,阿宝本是极怕热的,可竟不想推开他,还想将他搂得更紧些。 裴三夫人看阿宝面红,便不再说,可她实在忍不住要笑。 三房如今一桩接一桩的喜事不断,谁还敢说阿宝与观哥儿八字不合? 连吴夫人知道了裴三夫人要回娘家省亲的事,久久都没再送信上门。裴三夫人信上还问她,要不要替她捎带东西回娘家? 气得吴夫人连贺年的帖子都到最后几天才送来。 裴三夫人很是出了口气:“这人当真可笑,就许她自己在背后阴阳怪气,倒不许我刺她两句?” 她还问阿宝:“你说是不是?” 阿宝大力点头:“就是的!” 回去便笑眯眯告诉裴观:“娘有时候,还真有些孩子气。” 年里封印,各个衙门都放假,等到开了年,裴观还得回国子监中交接些杂事,再去翰林院供职。 这是景元帝特意批了他的,宋述礼的案子一定,裴观本想回家等除服,景元帝许他隔几日去翰林院点卯。 一应国家大事,民生利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