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就算了,按照政策来就行了。 但是自从去年之后,各地的风向就改变了。 这下子这些农场里面的人就尴尬了。 放出来吧,没文件没政策,不知道怎么安排。 不放吧……这也不知道要关啥时候,回头人家出来了,心里能没想法? 这也是县里不愿意沾手的缘故。实在不好安排。 沈家树完全没有洪社长的这些担心,他感兴趣的问这些人都来历。这要是有个啥大领导的,这不是现成的大腿嘛?还能临时抱一抱呢。 可惜沈家树失望了。这些人都不是大领导,而是本省的一些文化人。 有些是大学教授,还有高中老师,还有写文章的,另外还有外文老师。 “……” 希望落空,沈家树失落的想着,果然,他就没这个啃别人的运气。 等等,这不现成的补习老师嘛? 这要是未来,要找这种师资力量的补习班,也不好找啊。他爸当初给他找补习老师,那也是重金聘请的。更何况现在这个知识分子匮乏的时候。 沈家树想起自己公文包里面放着的习题集,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了。 “社长,我倒是有个想法。” 洪社长一听,立马道,“你说说看。” 沈家树道,“虽然不能把人放出来,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们换一份工作啊。现在我们瓜子厂算是全县闻名的企业,但是我们缺少人才。我们可以培养人才的名义,组织一些年轻人的,去农场上课啊。然后我们瓜子厂可以负担这些老师平时的生活所需,改善他们的生活。这不一下子就解决您的难题了嘛?” 洪社长有些担心道,“这……就怕后面有情况。” 他是担心后面事情有变,到时候别人拿这个说事儿。 这对于每个不知道未来发展的人来说,确实需要承担风险。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政策会不会又改变。退一步说,就算政策不改变,形式越来越放松,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些文化人是不是真的能出去啊。 但是沈家树知道未来,所以完全没这个担心。“社长,您烦心,这个事儿我来打申请。我来安排。回头要是出事了,我担着。” 洪社长:“……” 他看着眼前这个耿直的年轻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 这个是一个能办事,也能担责任的年轻人。 “家树啊,这样不好。你以后有远大的前程呢。” “我的前程都是洪社长和组织给的,我不怕。”沈家树一脸坚定道。 这可真是让洪社长心里五味杂陈,几番挣扎之后,他点点头,“那……就交给你来办吧。” 离开办公室,沈家树立马就去写申请了。然后把申请书给洪社长。让洪社长签字。 这事儿洪社长自然是要和公社的领导提一提的。 公社领导们都是人精。这种时候,谁也不会站出来公然的反对。 毕竟未来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会如何。但是支持肯定也不会支持,想法都和洪社长是一样的,怕未来有什么变化,到时候这就是被人抓住的小辫子了。 他们倒是佩服沈家树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在第一线。 连刘主任都假模假样的提点了沈家树两句,觉得他太冲动了。这种事儿,轮不着他们这些小人物来冲。反正也没啥影响。难不成还指着这些人离开之后,真能记住自己的好? 要知道,人家在这里都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了。不提有没有怨气了,人家能因为几天好日子就感激你才怪呢。 沈家树心里也没想着要人感激,他主要是想让他媳妇儿考大学的时候多考几分。考个好学校。这不比什么人脉都强? 拿着条子,沈家树就乐颠颠的跑农场去了。 然后和农场的主任说了公社的安排。要在这里开个培训班。以后就专门给瓜子厂培养人才。 提升瓜子厂工人的文化水平。 这几天,农场的人也都期盼着外面的消息。 他们虽然身在农场,但是偶尔也能知道一些外面的改变。 去年的时候某个集团粉碎,他们心里就开始充满希望了。 但是等了这几个月,他们也没等来关于自己调动的通知。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着能听到一点消息。 沈家树给农场带来的这些改变,让他们有些期盼了。 有人见沈家树这个年轻人挺和和气气的,不像喜欢为难人的样子,就偷偷找沈家树打听,为啥突然给他们换工作了。 沈家树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他一个底层人,要是说上层即将发生什么改变,那才奇了怪。 他道,“也没什么,主要是我们现在有一家瓜子厂,发展迅速,生意都做海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