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明知道这些被褥毫无杀伤力,但是陈西洲依然急切地问道,口气里透出一丝紧张。 “哦哦,我没事。”柳久期忍着疼说,“但是你压着我头发了。” 陈西洲手忙脚乱地让开自己的手臂,笨拙地把她的头发拨到一旁,难得见到自在的陈西洲露出这样匆忙狼狈的样子,柳久期朗声大笑。 于是陈西洲就停在柳久期的上方,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低头看着柳久期,直到她的笑容就在他的笑容里越来越干。 “那个,其实我可以起来了。”柳久期心虚地说着,不去看陈西洲的眼睛。 “你刚才在做什么?”陈西洲问她。 “天冷,我加床被子。”柳久期懊恼地盘算着,为什么陈西洲洗澡这么快?她盘算好的在起居室的沙发上铺好被子,然后把卧室与起居室的门锁起来这个安排,完全在陈西洲不按理出牌的洗澡时间里落了个空。 “现在有26度。”陈西洲冷静地指出她的逻辑错误,但是目光已经不由自主移动到了其他地方。 这一番挣扎中,柳久期的睡衣一侧的吊带已经滑落到了肩膀上,她显然是真空,乳白色的丝绸掩映着胸前的春/光,他握着她的后腰,一如往日的温度,她滚烫的如同一只小兽,他微凉就像一根翠竹。 她的长腿光滑细致,皮肤紧紧贴着他的,让他全身发紧。 他的脸如此之近,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他眸色认真,总是那么认真,无论做任何事。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距离她越来越近,唇在她的唇齿上辗转流连,柳久期的理智很快消弭于无形,她闭上眼睛,接受他的一切。 从地板到梳妆台,最后才移动到床上,柳久期渴望着有关陈西洲的所有。 至少今晚不用再纠结怎么睡的问题了!在柳久期终于累到极致,陷入深沉的睡眠之前,她模模糊糊地想着。 ** 江月坐在客厅里,慢慢地喝着一壶茶,晨光疏浅,落在她的旗袍上,暗纹一路蔓延,如同经久的岁月,茶色如琥珀,香气氤氲,她的心很安静。 “妈!”柳久期惊讶的一声高喊打扰了江月的安静。她蓬头垢面,穿着一件月白的睡袍,显然还没完全睡醒,但是却神色紧张,看着江月,她急匆匆刨了刨头发,扭头朝着卧室大声喊着,“稀粥,快起来,妈已经到了。” 天哪!昨夜欢爱,一大早只是想去厨房先喝杯水,就被婆婆撞破在客厅,柳久期真是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妈你都来啦,不是晚上的飞机吗?对不起,我邋邋遢遢的。”柳久期不好意思地道歉,“我马上去换衣服洗脸刷牙,您稍微坐一会儿。” 江月微笑:“是我来得太早了,不着急,你慢慢来,我做了早餐,你们起来了吃。” 柳久期最爱江月做的早餐,她眼巴巴地问:“有土豆蛋饼?” “有,快去洗漱了来吃早餐。”江月笑着。柳久期从小就喜欢她,一到她家,和老鼠掉进蜜罐一样,她随便做点什么,柳久期就眼巴巴看着她,圆滴滴的眼睛,看得江月一阵心软。 柳久期欢呼一声:“谢谢妈!”转身去换衣服洗漱。 陈西洲利落一些,一听到柳久期的呼喊,躺在枕头上的嘴角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而后迅速起床穿衣。 人比人,气死人!就在柳久期蓬头垢面一脸慌乱的时候,陈西洲已经神清气爽,气定神闲走到客厅来向江月道歉:“妈,真抱歉。” 江月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家人,还说这些。”她仔细端详了一番陈西洲,“又瘦了,但是看着很有精神。看你和小九之间还这么好,妈就放心了。” 柳久期正想出卧室,听到了这后半句,立刻停下了脚步,她心虚地想着,如果江月阿姨知道他们现在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