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戒指都没买,柳久期也是心大,直接买了一颗巨大的戒指糖,让发生的所有一切看起来更像是孩童的游戏。 柳久期愣愣地看着陈西洲,觉得发生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这种虚幻感,她大概没有三五年,是醒不过来了。 “我们是真的结婚了?”柳久期舔了舔手指上的戒指糖,居然是真的甜。 “是的,陈太太。”陈西洲把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理智告诉他,这实在太快了,情感却呐喊着,这多棒啊!慢慢的,理智也开始听情感的话了。 他们在夏威夷度过了五天,他们牵着手在海滩上散步,月夜下在蜜月套房附带的泳池里游泳,亲吻对方,他们一起去做双人spa,她在晴好的窗前spa,他坐在地板上安静地用电脑处理公事。 他们的蜜月有种格外的寂静,就像他们曾经一起相处过的这么多年一样,又有种初尝人事的激/情。 柳久期忍了又忍,终于问他:“稀粥,你是为了对我负责才娶我的吗?” 陈西洲看着她:“当然不只是。” 柳久期的眸色跳了跳,她终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站在自己一生最大的梦想--“嫁给陈西洲”前面,有种近乡情怯的恐惧。 他们回国,陈西洲帮她处理好一切手续,他们正式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她穿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他穿一件烟灰色的毛衣,两张年轻的面孔,在民政局的便民服务台前,头挨着头,笑得特别阳光。 然后,柳久期就接到了魏静竹的电话,魏静竹替她安排了一个成为她演艺生涯转折点的角色,她告诉魏静竹她结婚了,把魏静竹气了个半死,下了封口令,陈西洲沉默地同意了隐婚的安排,他再也没有机会为他和她安排一场盛大的婚礼。 时隔多年,秦嘉涵即将出嫁,柳远尘显然要大操大办,柳久期有足够的底气不用在演艺圈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婚讯公布,要不要办一场婚礼,完全只在柳久期和陈西洲的一念之间。 从经年的回忆里回过神来,陈西洲微笑着抱着怀里的柳久期:“你要不要也补一个婚礼?我们可以等你忙完,比如说明年,等秦嘉涵的宝贝出生了,她可以带着小朋友来观礼。” 柳久期眼睛一亮:“那我们去找老爸老妈商量。” 柳达几乎是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个瞬间就一拍大腿跳起来:“补补补!这个结婚仪式一定要补!今年娶媳妇,明年嫁女儿,刚刚好!”他曾经期待过无数次,亲手牵着柳久期的手,把她送到她的新郎手上,一直没能实现这个愿望,是他最大的遗憾。 白若安也是微微颔首:“都要风光大办。” 与此同时,与柳家的欢歌笑语相比,在偌大c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发生的事情就不那么让人愉快了。 魏静竹战战兢兢站在夜色的角落里,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个有着两张面孔的男人,是她最大的恐惧。她一向尊敬地称呼他为“先生”。 他清了清嗓子:“最近你太显眼了。” 魏静竹心虚而忐忑地回答:“是,是我办事不力,请您原谅,先生。” “先生”冷冷一个眼风扫过来:“认错有用吗?” “先生”身边还有一个李叔,是他的头号幕僚,察言观色,把“先生”懒得说的话一句句话说清楚:“跟你说,别说这没用的,把损失补回来才是硬道理。”他把这个月的报告推到魏静竹面前点了点,“你旗下的那个模特经纪公司已经停摆了,最近被盯得这么紧,怎么办事的你这是?自己旗下的人都要嫖,嫖就算了,窗帘都不拉。你是没带脑子出门是不是,第一天混娱乐圈的,邢源有狗仔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人教?” “先生”挥挥手:“把你旗下的经纪公司交到李叔手上。” 魏静竹一愣,脸色极为难看:“您再给我一个机会,这次我保证,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先生。” “下周之内和李叔办完交接。”“先生”不耐烦起来,他讨厌话要说几遍,“你被人盯上了,把你手下负责白货的几个出货口都停了,李叔替你盯着。”他本来没想做这么多,但是魏静竹的确很不聪明。 魏静竹想跪下来了,大惊:“先生,您别生气,我那边的出货一直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