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出些什么事。” 苏可被这“调/戏”弄得瞠目结舌,可是脑子却灵光地意识到他在问的是什么,好不生气地辩解,“是梁太医自己要插一脚进来,我并未求他帮我。” 邵令航眼中笑意渐浓,亏她还记着他在意什么。此刻看她据理力争时瞪圆的眼睛,忽想起狩猎时和弓箭对望的鹿。有那么一丝胆怯,也有一丝挑衅,更多的是探查敌情,然后在箭射出的一瞬奔跑躲开。 不过他可不能让她跑了,否则枉当一回猎手。 思忖间,邵令航又向前跨了一步,“他插不插手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你领没领情。” “情自然要领的,但我什么身份我自己知道。”苏可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抬眼望进他促狭的眸子里,带了点脾气回敬他,“没的又让公子以为我要爬谁的床。” 邵令航的手撑在苏可身体两边,压低脖颈好让视线和她持平,低声细语地说:“你若是爬我的床,我是不介意的。” 苏可被他的靠近和他的撩拨弄得面红耳赤,有羞的,有气的,咬着嘴唇瞪他,“公子对我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尊重了。前儿是谁指天誓地说不会再对我这样的?” 邵令航狡辩,“我那晚‘指天誓地’说的可是不再碰你,如今我碰你了吗?” 苏可定睛一瞧,这三面环墙的角落里,他双手撑墙将她围住,无论是气势还是身型都完胜一堵墙,将她牢牢困住。可即便靠得这样近,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可他还真就一点都没碰到她。总不好舔脸跟他说,你呼吸碰到我了吧。 “瞧你这气鼓鼓的样子。”邵令航翘着嘴角打趣她,“从前只听人说我是个坏脾气的,我倒觉得你比我还甚。气大伤身,得改改。明儿我让少砚给你拿点药材来补补身子。” 苏可觉得他真是心宽脸大,还反说她脾气大。他若不做这些仗势欺人的事,她哪来的脾气。 苏可冷哼,“我底子虚的很,公子财大气粗的,也给我弄跟红参吧,我也开开眼。公子可别说弄不来,那玻璃球罩的风灯都舍得送过来让我砸,红参算什么啊。” 这是真的抬杠了。往回倒日子,因这红参闹的一通脾气到现在还没说开呢。不过是仗着中间出了几档子事岔开了,脾气收了收,这事也就放下了。她这会儿倒又主动提了起来。还要搭上一个风灯。 邵令航见招拆招,眯起眼来对她道:“我觉得红参可补不了你的身,倒不如我派人去秦淮一趟,把那香气扑鼻的茶叶弄些来,熬它血红的一大碗给你灌下去,你就老实了。” 苏可着实一噎,但还是嘴硬,“公子分明自己想拿来喝,好出去挺腰子耍威风,倒拿我当幌子使。我可得奉劝公子一句,那东西喝多上瘾还伤身,公子年纪轻轻,没得为此掏空了身子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多不行似的。是不是此时此地他身体力行一回,她才知道厉害?! ☆、第035章 四两调戏千斤 “真是一日不见就刮目相看,你在秦淮待了小半年,满嘴荤话倒是说得很溜。”邵令航故作镇定的在她耳边兜搭,“告你一声,我身子骨好得很,你若是想来掏空我的身子,我随时奉陪。” 赊着脸皮掐话,无非看谁顶不住先落下阵来。苏可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但床事上也就那一回,这么荤素不忌没有下限的对话,她是实在进行不下去了。脸颊绯红一片,偏着头嘀咕,“我可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摔灯的时候不是挺理直气壮的么。”他靠得愈发近了,鼻息扑在她的耳廓上,甚至能感受到温热被打回来。 苏可身子僵直,绷得累了,身子都开始打颤,“我不摔碎,免得到时候烛火戏诸侯,让公子难堪。” 邵令航撑起一点身子来瞧她脸色,倒是不见多恼怒,提起来的心稍缓了缓,“少砚那混小子不过随口一说,你听了不说掌他嘴,还信了,这可不像你。再说天地为证,我送那灯过去全图它亮堂,你晚上避着人偷摸在屋里点灯熬夜,没得弄坏了眼睛。” “谁偷摸点灯熬夜了。”苏可转过脸来意欲狡辩,可是转过来才知两人已靠得如此之近,眉眼近在咫尺,呼吸抵着呼吸的。她顿时红透了脸,慌乱着要躲开,可是视线撞进他眸子里,分明看出了变化,却已是躲不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