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子都禁不住她这样娇怜带羞的一声嗔,“奴婢不说就是了。” 宝月走上前说:“府上搭了戏台子,姑娘可要去看戏。” 云意放下书问:“大人在吗?” 宝月知道云意最是依赖大人,她摇头说:“大人在前院陪五军左都督徐大人和兵部尚书王大人。” 听她说季砚不在,云意又点失落,看戏她是想去的,但一定有许多人在,这会让她觉得心慌没有安全感。 纠结了一瞬,她又问宝月:“那五姑娘在吗?” 宝月笑道:“自然在的,就是五姑娘身边的献桃来告诉奴婢,请您去看戏的。” 云意闻言甜甜一笑,“那我去。” 院子里搭了台,装扮上的旦角已经在台子上杨了水袖起嗓,季舒宁和季宛坐在一桌上,还留了个座儿,是给云意留的。 季舒宁见她姗姗来迟,不满道:“怎么那么迟。” 云意一路走来脸被吹得红扑扑,呵着气,小声抱歉道:“是我走得慢了。” 季舒宁抿了下唇,连扯个借口都不会,她招来献桃,“给她上盏热茶。” 云意捧过茶喝了一口,暖暖的她整个人都舒服了,朝季舒宁微笑道:“谢谢五姐姐。” 季舒宁翘了翘嘴角,眼尾抬起,带着几分细微的笑意,“看戏吧。” 云意都不记得上次看戏是什么时候了,好像天还要暖些,娘牵着她去市集,长街的拐角处就搭了个简单的台子,角儿就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她那时也听不懂,只觉得好看极了。 云意看着很认真,连眼睛都没怎么眨。 季舒宁见了忍不住挤兑说:“你家里的营生也不错,你怎么还跟什么都没见过似的。” 一旁的季宛正看着戏,听她又口不择言,没忍住在桌下踢了踢她的脚。 季舒宁说都说了,想收回也来不及。 云意也不介怀她话里的嘲笑,微垂下视线道:“我身子不好,爹娘从不许我出院子,我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和一个婆婆。” 云意眼圈酸涩,她用力眨了眨眼,忍着泪意对两人笑道:“不过现在好了。” 季舒宁只知道她身子不好,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直不能出门,那得多难受啊,她只是想想都难以忍受,对云意说话的口吻也轻柔了点,“你喜欢看,那我让人拿戏单来,想听哪出你就点。” 云意莞尔,她也是真的有些喜欢这个五姐姐了。 季舒宁托着腮听戏,目光瞥到云意耳朵上,“咦”了一声,“你怎么也不穿耳孔?” 大齐女子到了八九岁大多都会穿上耳孔,云意两个耳朵上却没有。 云意漂亮的雾眸投上点茫然,她摸上自己光溜溜的耳朵,神色有一瞬间的落寞,自然是因为没有人给她穿。 之前宝月提过要给她穿,可知道了穿耳孔是要拿针戳进肉里,再整根穿透过去,她实在太害怕就没敢让。 云意细声赧然道:“我怕疼。” 季舒宁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角:“娇气。” 云意长睫微抬,看着季舒宁耳朵上挂着的漂亮红珠子,不禁有些羡慕,她轻扇着眼睫,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耳朵。 * 等季砚送走五军左都督和兵部尚书已经是未时三刻,何安要为他披大氅,季砚抬手阻止,适才他在饭桌上多饮了两杯酒,此刻也不觉得冷。 他踱步在前,温雅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丫鬟可有来传过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