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圣道法相护体,纵使魔祖重生,又能如何? 如今上清圣人由死转生,虽然自我封印,将命格隐匿于元神深处,但却依旧不影响他发挥出圣人的实力。只是少了一些圣人特有的神异、威能罢了。 “正是本尊!”血影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很不错的剑!” “承蒙夸奖,我的剑确实是不错,就算圣人见了我的剑,也要小心!”杨三阳抬起手中诛仙剑,轻轻抚摸着诛仙剑的锋芒,声音里满是轻松懈意。 “我不会放弃的!因果既然已经种下,便不可逆转。你斩我一道真灵,日后你我之间必有果报!”血影一双眼睛盯着杨三阳良久,周身气机沉浮不定,似乎有要出手的趋势,可思来想去,终究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眼前的这个人太怪了!那把剑,也是一把很奇怪的剑! 这个人,比当年的魔祖还要邪意! “你不要以为,当年魔祖胜我一筹,便是因为实力比我高强。你若这么想,那可是完全错误。当年的魔祖,面对我也要退避三舍,错非当年其使用阴谋诡计,我亦不会遭受暗算。待我归来,你我之间的因果,终有清算之日!”天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杨三阳,然后声音远去,血雨消失在朦胧的山水之间。 满天血云骤然消失无踪,似乎一切都不曾出现过。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爷我了!天哭这厮,果然依旧还是当年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果然还是那么骄傲,叫人恨不能将其一脚踩在地上。可惜,这厮碰到了铁板,这回完犊子了!他就算再厉害,也绝不会想到,你居然是……唔唔唔……” 白泽见到天哭走远,脑袋自杨三阳脖子里钻出来,仰头大笑得意忘形,却被杨三阳捂住了嘴。 然后示意对方一眼,看了看即将醒来的道传,白泽连忙捂住嘴巴,脑袋缩了回去。 “天哭吗?”杨三阳眼中露出一抹神光:“只是不知此神跟脚如何。” “我还没死吗?”道传缓缓睁开双目,声音梦呓,双目看向杨三阳,透露着一股疲倦、朦胧。 “师兄为何修炼天哭经?”杨三阳一双眼睛看向道传,话语温润,不见丝毫波澜。 道传闻言默然不语,只是迎着杨三阳那双温润却不容置疑的眼神,无奈一笑:“这世上,总归是要碰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亦或者是碰到一些你无法摆脱、无能为力的事情。莫说我区区太乙境界,就算大罗真神,不也有忍气吞声含恨而终的一日吗?” 他没有说自己的事情,那是因为他知道,纵使自己说了,也没有用。 自己身为太乙真神,尚且敌不过对方,又何必将自家师弟牵扯进来? “我听人说,白鹤一族前些时日,被神族给灭了族,就连白鹤一族的族长,也被神逆抓去当坐骑!那白鹤族长本来欲要冲击大罗妙境的,可是却偏偏被那神逆坏了机缘,重创了本源!”杨三阳忽然道了一句。 道传闻言周身气机波动,眼眶刹那间一片红润,然后紧闭双目,手背青筋暴起,嘴唇不断哆嗦。 “师兄不说我也知道,你本体是白鹤一族,虽然有些年月不回去,但根基终究是在白鹤族。师兄冒险修炼天哭经,定然是也为了那白鹤族劫数,是也不是?”杨三阳转过身看向远方云雨朦胧的山峰轮廓。 道传沉默,许久后稳定情绪,才道:“也罢,你既然知道,我也不瞒你。我本是白鹤一族的少主,那被神逆打断大罗果位,阻断无上道业,然后斩去根本的便是我爹!生为人子,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受辱,我不配为人子!我不配为白鹤一族的希望!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大手将白鹤一族抹去,我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 道传声音哽咽,两行泪水不断滑落:“我无能为力!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杨三阳默然,拍了拍道传不断抖动的身躯:“我又何尝不曾理解这种痛苦?想当年我远走他乡,抛弃了部落里的一切,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当我蛮族覆灭之时,我能够站出来。命运终究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可寄托于神灵的身上。天地量劫到来,尚且自身难保,更何况是我蛮族?诸神哪里有时间顾忌我蛮族?” 道传身躯颤抖,痛苦的抓住头顶头发,眼中露出一抹不甘:“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是真的不甘心!我身为白鹤一族少族长,享受着白鹤一族气数,接受无数族人的供奉。可是劫数到来之时,我却无能为力……!师弟,你知道我的痛苦吗?当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母、姊妹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被人诛杀,你能理解这种痛苦?这种无能为力吗?” “我理解!我理解!”杨三阳苦笑,他何尝不理解? 当年蛮族被瓜分,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