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那张最后完成的手稿。 递给费思思,等她观赏数秒,期待地问:“怎么样?” 稿纸上画着一条曳地鱼尾礼服裙。 铅笔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一张没有色彩的设计稿,却十分精巧。 只看手稿,便能让人想象到这条裙子呈现出实体时的美。 这是夏矜的风格。 从十五岁完成第一件个人作品后,她的服装设计手稿便一直保持着这种风格,从不潦草敷衍。 除去设计本身不谈,夏矜的绘画技法也足够出色,否则当年也不会被时装设计全球top的伦敦中央圣马丁学院录取。 “好漂亮!”费思思观摩好一会儿,又惊讶,“昨天晚上还跟我说一点灵感都没有,才多久,手稿都完成了?” 这是merveille明年早春系列的设计稿,为了这最后一件作品,夏矜已经连轴转了快半个月,每天哭诉灵感枯竭,才一个下午,翻来覆去废稿无数的压轴作竟然就成了。 夏矜毫不谦虚:“也不看我是谁——天才时装设计师夏小矜。” “那天才设计师夏大小姐,今晚有没有时间,我们去庆祝放松一下?桃子已经到地方点好吃的了。” 桃子是两人的另一位好友,陶子君。 夏矜九岁时,随父母到北城,那时她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富豪爷爷。 夏家根基深厚,夏矜的父亲是夏老爷子与第一任妻子所生,三岁时离婚,后一直跟着母亲在南方一座小城生活,时隔多年再回来,自然不会受欢迎。毕竟是来分财产的。 也因此,家中与夏矜同龄的堂兄弟姐妹,对她的出现很是厌恶。他们的态度连带着影响圈子里的那些二代们,刚开始压根没人愿意搭理夏矜。 夏矜表面上并不在乎,体育课上没人愿意与她组队时,却会躲在角落里偷偷掉眼泪。 也是那时候,费思思和陶子君出现,给她吃自己的零食,拉夏矜一起去找玩网球,自此奠定了三人的友谊基础。 “走吧走吧,为了赔罪,今晚我请客。” 费思思负责开车,闻言按住语音键,给陶子君通风报信:“波士顿龙虾什么的都给我点上,今晚的消费由我们夏大小姐买单。对了——”说到这儿,她朝夏矜挤了挤眼睛,“吃完带你俩去个好地方。” “好呀。”夏矜正看手机,“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抵达约定地点,接受了陶子君好一顿抱怨后,夏矜才去了趟洗手间。身为一名设计师,时装与饰品对她充满吸引力,不过夏矜画稿或裁衣时,不喜欢在手指上佩戴任何首饰,此时忙完了工作,又洗净手,才从包中掏出一条手链和几枚戒指。 她随意将戒指套在无名指上,费思思与陶子君的眼睛齐刷刷瞥了过来。 “差点忘了您还是已婚人士。” “啊?”夏矜反应过来,刚戴上的戒指又被她摘下,干脆换到食指上,“这只是我上周买的新玩意儿。” 陶子君问:“说真的,徐家那边难道不打算举办婚礼?” “不知道。” “……” 沉默数秒。 陶子君:“你这婚结的。” 费思思:“跟丧偶有什么区别。” 夏矜跟着笑:“不,是和单身没有任何区别。” 半年前,夏矜与徐正则在双方家族的促成下领了证。 在此之前,夏矜与这位徐家大公子只在“相亲”时见过一次。领证的当天下午,徐正则赴新加坡出差,据说是为一起公司并购项目。 到今天为止,夏矜与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已经长达半年没有见面。 “没有恋爱,没有婚礼,没有感情基础。”陶子君说,“就连领证那天的官宣朋友圈,用的图片还是各自单独的结婚证。你们真行。” 费思思补充:“我可是听徐正则朋友亲口说,这桩婚事人家就是结着玩玩儿。” 夏矜夹起一块刺身,蘸了酱料,吃掉才说:“我也是啊。” 费思思:“……” 陶子君:“……” 夏矜波澜不惊:“商业联姻嘛,大家不都这样?” 陶子君:“大家倒也没有塑料到跟你们似的。” 费思思关心道:“诶,你们婚前难道没有协定这婚事维持多久?” “没有啊,怎么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