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俞婉华笑容滞涩,“正则忙,是我一个人去给他买的,只跟店里的人比划了一下他的身材。小了……他怎么都没跟我说?” 夏矜看着俞婉华脸上的表情,抿了下唇,竟有些后悔。 她撇开目光,没让自己再看。 只听到徐鸣曜说:“估计是忙忘了吧,没事儿妈,等过年的时候,我拉着我哥一起陪你去逛街,到时候你再重新给我哥买几件不就成了?” 俞婉华像是笑了:“好。” “那我上楼重新去给我哥找件能穿的。” “嗯。” 说话间,徐鼎从公司回来了。 夏矜礼貌地问了声好。 徐鼎瞧了她一眼:“正则也回来了?” “嗯,在楼上洗澡呢。”俞婉华过去接过丈夫脱下的外套。 夏矜见她靠近后,似是低声在徐鼎耳边叮嘱了一句什么,徐鼎蹙眉冷声说:“只要他别气我就行了。” 夏矜觉得无聊,翻开自己的包,正要拿手机出来,却在角落里看见那块之前在伦敦一家私人收藏馆买下的蝴蝶琥珀。 今天背的正好是那天离开寒山庄园时随手拿的包。 她都忘记了原来这块琥珀在这只包里。 夏矜把包放在玄关,琥珀拿在手心里,。 她在沙发上坐下,将手心的琥珀拿起来,透光过看它的颜色和里面那只蝴蝶。 除了里面的蝴蝶,这块琥珀其实很通透。 夏矜将它拿到一只眼睛前,微微眯起来,透过它向外看。 徐正则的身影就是这时出现在琥珀中的。 夏矜拿下来,看见他走到面前。 还不到十分钟,就冲完澡下来了。 头发也没吹干,换了件毛衣和长裤,湿着发。 徐正则直奔夏矜而来。 她装作没看见他,转头去看旁边桌上,俞婉华才插好的一瓶花,没注意,伸出去拨弄花材的手被人握住。 夏矜这才抬头:“没吹头发。” 徐正则说:“等会儿就干了。” “……”夏矜略微无言,胳膊肘杵了下他小腹,“你爸回来了。” 徐正则回了下头,终于注意到身后正厅里沙发上的徐鼎。 徐鼎率先打开话题:“来陪我下下棋。” 徐正则看夏矜:“你想下棋吗?” “不想。” 他得到答案,才回徐鼎:“矜矜不想下棋。” 夏矜:“……” “我叫你过来下棋。”徐鼎面无表情道。 夏矜手腕挣扎着要他松手,压着声音:“你爸喊的是你。” “我知道。”徐正则郑重其事,“你不去我也不去。” “……” 正好徐鸣曜过来,听到几句,笑着说:“哥喝酒了,爸,我陪你下呗。围棋还是国际象棋?” “喝酒了?” “嗯。”徐鸣曜已经过去坐下,“象棋啊,没事儿爸,别担心,我让着您。” 夏矜听到徐鼎笑着骂了一句臭小子,语气和表情却很容易让外人听出父对子的舐犊与骄傲来。 俞婉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宝贝,妈妈刚切好一盘水果,端过去跟你爸下棋的时候吃。饭菜马上好了,也别吃太多。” “来了。” 随即,俞婉华又端着另一份,朝夏矜和徐正则走过来。 “正则,给,你和矜矜吃这盘。”她笑着,表情却有些小心,生怕被拒绝似的,“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不爱吃的水果?有的话我先挑出来。” 分明是双胞胎的孩子,光语气就能听出亲疏有别。 徐正则神色如常,接过来,道了声谢。 夏矜盯着他每一丝表情变化,看不出半点不开心,哪怕喝了两杯威士忌。 的确是,习惯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