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是过来就直接讲课,今天估计也没人听得进去。靳林琨边写边听着七班同学不着边际地闹,忍不住又轻轻碰了碰于笙的手背:“你们班一直都这么好玩儿?” 班里人多,于笙倏地回神,条件反射抓着那只手,一把按在桌膛里:“少动手动脚。” 靳林琨被他牢牢抓着手,往回抽了两下没抽动。 …… 他们家小朋友“少动手动脚”的意思,可能是让他老老实实地牵手,不准收回去。 “不动。” 靳林琨配合地点点头,跟他在桌膛里手拉手待了一会儿,肩膀靠过来:“你比的什么?” 之前一直在想事,没听众人聊天,于笙缓了下神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标枪。” 靳林琨:“……” 在问之前,他其实想过挺多可能。 比如跳高跳远,他可以去帮忙拿个衣服,找准时机照个相。 比如拔河,他可以去帮忙晃晃旗,喊一喊号子。 比如三千米,他可以去陪陪跑,帮忙递个水,在终点线给于笙一个热情的拥抱。 “……朋友。” 靳林琨清清嗓子:“在你这个项目里,我好像没能找到可以存在的位置。” 于笙扫他一眼,忍不住牵了下嘴角:“用不着。” 大概是看他失落得太厉害,于笙靠在西红柿炒鸡蛋似的晚霞里坐了一会儿,握着他的手轻轻攥了下,摸了颗糖塞进了他掌心。 “用不着。” 少年背着光,好像刚刚才彻底消化了那个词似的,隔着颗糖在书桌桌膛里拍拍他的掌心,嘴角的弧度被阳光拢得近于温柔:“家属,你一抬头就看见了。” …… 靳林琨觉得,于笙老说他撩人是不对的。 明明他们家小朋友每次撩他,几乎都能要了他半条命。 幸好他们两个都坐得离窗户近,众人聊天聊得又热闹,直到心跳慢慢降下来都没被发现什么端倪。 掌心交叠,谁也不想先拿开,把硬邦邦的奶糖都焐软了不少。 在靳林琨脑海里的念头乱窜到奶糖化了会不会黏手的时候,他们班体委正好一头撞过来,磕在于笙桌角:“笙哥,是是是这样的,大家在讨论你开幕式举牌的时候穿什么……” 送命题一个接着一个,体委被一群人“死一次和死两次有区别吗”的理论强行绑架,少数服从多数地再一次被扔了出来。 体委是闭着眼睛过来的,磕磕巴巴问完了话,才觉得窗户边上这一小块儿的气氛有点不对。 他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笙,笙哥,你们——” “没事。”靳林琨很从容,摸出那块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他扔标枪,我们在练习握力。” 有理有据,体委信了。 三中的运动会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也不评比什么精神文明班级。就是为了让开幕式的照片照得气势恢宏一点,要求走队列的时候除了举牌都得统一穿校服,接下来的四天爱穿什么穿什么,学校不作统一约束。 作为唯一能彰显每个班级个性风采的部分,举牌的同学穿什么服装这件事就变得异常重要起来。 “最好能亮眼一点,特立独行,不落俗套。” 班长叼着支笔,沉思着提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