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意间能看见姜冷荷的身影,或者说,姜冷荷总是会无意间出现在他面前,即使两人不说一句话,张光庆也是每天都能看到她的。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张光庆还以为姜冷荷请假了。后来才想到,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今天的一件事,就彻底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张光庆下午有两节体育课,第一节 课下课后,他已经流了很多的汗,下午第一节便是体育课,是最热的时候,张光庆跑去洗脸,拧开水龙头的时候,掬了第一捧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冷荷拿着拖布走过来,原本张光庆弓着身子,被高高的水泥台遮住了脸,姜冷荷从对面走过来,只能看见很多人在用水龙头,可是没有发现其中一个便是张光庆。等张光庆掬了水,正要往脸上冲的时候,他抬起了头,姜冷荷才发现是他。 就在那一瞬间,姜冷荷立刻转过身去,往来的方向走。 她手里还拿着拖布,脚步很急,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脚底板一般,急匆匆便离开了。 张光庆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是在躲自己。 下一节体育课,张光庆上的心有旁骛。 他一直在想要怎么处理他和姜老师之间的事,他认为姜老师在躲着自己,还是因为怕自己见到她会提起她爸爸,会提起她的尴尬。 张光庆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他从来不在背后议论别人什么,哪怕是对他最亲密的妻子,张光庆也没有提过。他考虑了很久,在第二节 下课的时候,他又去洗脸,然后做了决定,他要去找姜冷荷,和她说清楚,请她放心,他绝对不会到处说的。 可是在张光庆做完这个决定,去找姜老师的时候,美术组的老师说姜老师已经回家了。 张光庆带着遗憾回到家,脑子里乱哄哄地,想的还是这件事。 有时候即使不想了,他也不能集中精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褚凤兰使劲踢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 “啊?”张光庆回过神来,见褚凤兰用脚踢自己,还以为褚凤兰是让他给按腿呢,便抓住褚凤兰的脚,架在自己腿上,问:“哪里不舒服?” “我刚刚和你说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啊。”褚凤兰气道,“怎么回事啊你?” “哦,没事。”张光庆看着褚凤兰,“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妈今天带了很多亲戚,来看我的肚子,又给我摸脉,一溜烟的人都说,这是个男孩。你妈一高兴,带着他们去饭馆了!还说要给我带饭回来,但是直到现在,都没见人影,天都黑了!” 张光庆便问:“那你中午怎么吃的?” “没吃啊。就在桌上摸索东西,看见什么吃点什么。”褚凤兰说。 张光庆立刻问:“那你想吃什么?晚上咱也不做了,他们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去哪里转悠去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褚凤兰一挑眉:“真的?” “那还有假?”张光庆道:“你说吧,想吃什么。” 褚凤兰想了一圈,也想不出自己想吃什么,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想吃她妈做的疙瘩汤了。然后拿起电话对张光庆道:“你等等啊,我打个电话。” 崔老师自然说好好好,然后说做好让家贵给送去。 张光庆立刻指指自己,说自己去拿就好,别麻烦家贵了。 褚凤兰把电话挂了,看了张光庆一眼,道:“就让他送呗,自己大姐怀孕了想吃疙瘩汤,他给送一次怎么了?” “人家刚结婚,你就开始指使他。君歌看着肯定会有意见。”张光庆掩饰掉自己的慌张,已经站起身,“疙瘩汤挺好做的,我现在就去。到了应该正好做好。” “行,你去吧。”褚凤兰又嘱咐:“来的时候给我买两个烧饼,我想吃烧饼了。” “行。再给你烤个羊肉串?夹在烧饼里吃?”张光庆建议。 褚凤兰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棒!” 张光庆去厨房拿了保温桶就走了,骑着车去崔老师家时,在中间停了一会儿。 他靠在路边停下,看了看路边下象棋的那群老爷子,里面并没有姜冷荷的爸爸。他便单脚撑着自行车,往姜冷荷家的方向看去。 张光庆十分犹豫,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找姜冷荷,在这个时间,这个档口。可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一样,疙疙瘩瘩地缠绕在心里。他想和姜冷荷说清楚,让她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