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走在今天,靠的可不就是自己的能力?也就是因此,他更觉得自己比刘成白重有资格当节度使! “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本来也应该卖你这个情面的!”白重慢慢的开口,但不等李蒙道谢,他话音就一转,“可早先你可卖过我一分情面?早先要不是小十四过来了,你不是已经如常所愿了?至于你说的恩情……哈哈,哈哈哈……” 白重忽然笑了起来,他一开始笑的还有几分含蓄,到了后来越来越大,直到他自己承受不住的咳嗽起来,这才停下,他咳了好一阵,最后甚至咳出了一口血,徐氏吓的连忙去接,白钱也是一惊,他却摆摆手:“不要怕,我这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李蒙,你刚才是有条件劫持我们不错,但你之所以不这么做不是给我留情面,不过是你害怕!你害怕落个坏名声,你害怕小十四不在乎我们,你害怕这些所以才没有动。现在你还想让我记着这个恩情?你知道我为什么待你们都出了这个房间才开口吗?就是我不想给你们丝毫机会!小十四,你现在不动手还要等什么时候!” 说到最后已是声嘶竭力,李大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回身就要杀来,白钱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大喝一声一刀就砍向他的后背,李大郎不得不回身抵挡,而在旁边的赵弘殷已经带人杀了进来。 李蒙带的这一队人马本有上百人,但为了防止刘成,在二门的时候就留下了一半,在进后院的时候又留了三十人,带进这个主院不过二十来人。张森这边本也有十多人的,但在张森已死的情况下又有哪个敢妄动?于是这剩下二十来人虽然个个都是好手,可哪抵得上赵弘殷带来的百人?虽然因为场地缘故,进到这院子里也不过才有二三十人,可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何况两边,一个是士气正虹,一个是已经衰败。几个回合下来,大多人不是被砍翻了,就是被活捉了,到最后只有李大郎还在那里竭力拼杀,可也只是临死挣扎。一个不知名的小兵在他左腿砍了一刀,他虽反手将那小兵砍翻,可步伐已经慢了下来。李蒙看到这个情景,长叹了一声:“大郎,停下吧。” “阿耶!” “停下吧。” “不,阿耶!”李大郎咬着牙,“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他一边吼着一边左突右撞,大吼大叫之外竟又砍翻了两个兵士。赵弘殷一眯眼,正要亲自过去,一支长箭已划破夜空,直入李大郎的右眼,李大郎此时已进入疯狂状态,丝毫没有发现那根长箭,待他有所感觉的时候,已是眼前一片冰凉,再之后就是彻底的寒冷。他瞪着眼,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刀,有一丝的迷茫,他想,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没了力气呢?怎么突然就觉得这么冷呢?他还要杀人,还要冲出包围,还要当节度使…… 是的,他要当节度使!这是他从小就立下的志愿,为了这个志愿,他没有听从他父亲的安排用功读书,而是用心练武。他本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却在演武场上摸爬滚打,吃尽苦头。他想,他早晚是要打出一番天下的!虽然他后来发现了其中的艰难,但也觉得自己是能守得住家业的,当他父亲成为节度使,当他父亲把节度使的位置传给他,当他…… 轰的一下,他仰面摔倒在地,一只眼插着一支箭,一只眼瞪的大大的。六娘子惊呼了一声,李大郎不是他亲生的,此时她更多的是害怕,而那边的李蒙则转过了头,一脸悲伤。 “不服就跳起来啊!”那个有些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李蒙蓦地看过去,哑声道,“你是谁?” “我是谁?怎么老头你还想来报仇啊,来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叫刘静,刘灿是我阿兄,刘指使是我阿耶,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刘静!”白钱喝了一声,刘静吐了下舌头,却是不太在意。 李蒙嘿笑道:“刘静?刘静!好好,刘成生的两个好儿子!好儿子呀!” 刘静一笑:“老头,你这话说的我爱听,我虽然比我阿兄差了点,但也的确不错了,看你这儿子,不就被我一箭射死了吗?可见生孩子,还就要生我和我阿兄这样的,你这儿子,太脓包!” 李蒙瞪着她,蓦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看向刘静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刘静却是浑不在意,依然笑嘻嘻的看着他,仿佛在说你再不服气,你儿子也死了,有本事你来杀我啊。李蒙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白六娘过去扶着他,小声道:“郎君,莫要中了他们的计策。” 李蒙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话。白六娘又道:“十四,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们吗?” “六姐说的是哪里话,不过是想请你们先到赵将军那里休息休息。六姐,李刺史,这边请。”他说着做了个手势,李蒙虽然满心不服,这时候也只有忍下了。 待他们跟着赵弘殷的人离开后,白钱道:“不知八叔身体怎么样,是否能再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