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有什么重要的?不过他毕竟不是那种中二少年,这种自大的想法也就是一闪即逝。随即,他就看向了宋先生,宋先生点了下头:“我们再来说刘灿。刘灿现在只是一个指使,不过她和普通指使不同的是,她还是刘成的儿子!若没有意外,她就是将来的密州节度。可刘成现在正值壮年,等她接手,少则七八年,多则一二十年。也就是说在短时间内,她还只是一个指使,虽然她也能调动密州的一部分力量,可也只是一部分!但她若能到邺城,那就不一样了。不仅资历漂亮了,更重要的是,官职是一定上升的,将来她若调回来,也很有可能是一方节度了,更重要的是,她和刘成就很有可能变成一东一西两方呼应了,到了那时,朝廷若再想住处他们,恐怕就要更不容易了。” 李业一惊,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旁边则已经有人道:“宋先生这么说,恐怕已经有些危言耸听了。那刘家虽不是老臣子,可对陛下一向恭敬,这一次刘灿更是只身入京,而且一直以来对陛下都忠心耿耿,宋先生如此议论,传出去,恐怕就要让人心凉了。” 李业听了这话,暗暗点头,虽然他们疑虑刘家的忠心,可刘家的表现却是无可指摘的,所以起码表面上,他们不能说出来。他正要说话,那边宋先生已经冷笑一声:“刘家是怎么发家的,各位都忘了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默,宋先生继续道:“刘家现在固然对陛下忠心,可若说他们就没有私心,也太天真了!” “就算他们有私心又如何?这世上的人又有几个是没有私心的?”早先那人道,“宋先生难道就没有私心吗?您对刘家这么咄咄相逼,是不是因为早先的旧怨?” 宋先生心中一暗,面上却不露,他呵呵笑了两声,拿扇子轻轻的扇了两下,然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不错,这世上的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没说刘家私心就不好。比如我的私心,那就是希望以后能在人前显达,要怎么做到呢?那就要舅爷一路高升,富贵荣华!当然,舅爷现在已经是富贵至极,但要位极人臣,免不了还要我等出谋划策,攻克难关。所以我等与舅爷是相辅相成,私心即公心,公心即私心,却是两边无碍的!” 这话说的李业心情大悦,连连点头,正要再说,宋先生已道:“舅爷,下面有些话就不宜当众宣说了,否则万一传出去就不是玩的。” 他这话一出,其他谋主纷纷露出不愤之色。李业也有些犹豫,他虽然比较看重宋先生,可对其他谋主也是比较重视的。若是一开始就单独相见也就罢了,这么公然和宋先生出去,那明摆着就是对其他谋主不信任了。他想了想,摇摇头:“在座的各位先生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宋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宋先生心情一暗,叹了口气:“既如此,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舅爷,我有些累了,就先行退下了!” 他说着拱了拱手,竟是转身而走,不说李业,就是其他谋主也愣住了,他人还没走出去,就有人道:“太不像话了舅爷,此人一定要严惩!” 李业也是怒气中烧,虽然在朝里,他一向被人漠视,可是在自己府里,什么时候轮到谋主给他脸色了?当下他就想让人把宋先生抓过来棒打一顿,可他到底按捺住了。他还记得宋先生是他三顾茅庐找来的,他还记得一些稳妥的主意都是宋先生给他出的,最重要的是,他还记得要在这些谋主面前树立贤明豁达的形象! 在这个乱世,不仅是上位者挑选人才,人才也在挑选上位者。像赵方毅那样狷介的虽然是少数,但大多数有真材实料的谋主都会对自己的主上有一定的要求。有的是要求官职权势,有的是要求通达贤明。李业贵为国舅,贵是不用说了,权势一方一直不太如意,而且因为他没什么才学,也常常被人鄙视,所以虽有不少人想要投奔到他门下,可说到非常有本事的就不多了。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聚拢了这几个谋主,虽说不上特别有才干,出的主意总是中规中矩,没有出过太大的差池,而这其中,宋先生又最为老道。 这么想着,李业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他抬起头,对着其他几位谋主呵呵一笑:“宋先生还是这么不拘小节啊,不知各位先生还有别的看法没有?若没有,今日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