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川从睡梦边缘拉了回来,他打开床头灯,撇头看向身旁人的眼里带着愠怒和不可思议,她居然在打鼾? 月光里,虞亭修长的弯眉下双目紧闭,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双唇饱满,半掀开的毯子露出一半雪白的起伏,呼吸间令人心神荡漾。 江求川:“……”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在娶虞亭前从来没想过,她居然会打鼾? 在鼾声如雷的bgm下,哪怕虞亭全‘裸的躺在他身旁江求川都起不了半点绮念。 江求川没有对付打鼾的经验,一脚把旁边人踹下去的冲动又上心头,他忍住,只是轻踹了一脚,鼾声停了。 江求川松了口气,挪远了身子,闭上眼睛赶紧睡觉。 迷迷糊糊有了想睡的念头,身旁的人又开始了: “呼~呼~呼——” 十分有节奏、有规律,像是预谋好的不让他睡觉。 江求川一下从床上撑起来,脑子里瞬间闪过了四五种杀人方法。他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底因无法入睡而产生的愤怒。半晌,江求川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黑暗中,他点开了录音,悄声凑近虞亭的鼻息,静静录了一分钟。 保存好罪证,江求川放下手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虞亭小腿上。 虞亭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迷茫问:“怎么了?地震了吗?” 江求川已经躺平,沉声说:“没事。” “扰人清梦,有病!”虞亭骂了句,翻个身继续睡。 扰人清梦……?到底是谁扰人清梦? 江求川再一次调整呼吸节奏,放空大脑,缓慢入睡。 房间里,两种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优美而平缓的交响乐。慢慢的、慢慢的,鼾声如雷。 窗外的雨淋着月光,有人在雨里拉肖邦。 …… 第二天清晨,虞亭起了大早。她伸了个懒腰,精力充沛。起床拉开窗帘,院子里湿漉漉的,昨晚应该是下雨了。 虞亭回头,床上深灰色的毯子里包裹着的可不就是江求川。 他居然还没醒? 虞亭有些疑惑,纠结了两秒要不要去喊醒他。 “江求川,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虞亭卷了本杂志戳他。 江求川翻了个身,又睡下。 不起床就算了,虞亭放下杂志,她还懒得喊。 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一道饱含怨气的目光让虞亭根本无法忽视,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江求川,他精神不是很好,眼底一片青黑。她问:“你昨晚抓鬼去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抓鬼?江求川闻言冷笑一声,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虞亭。 虞亭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撸了撸手臂,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冷笑能解决问题吗?” 江求川睨了眼虞亭,有些咬牙切齿:“我没想到,你睡着了还会哼曲儿?” 虞亭:“?” 哼曲儿?什么玩意? 江求川拿起手机,点开昨晚的录音,目光盯着虞亭。 手机: “呼~呼~呼——” “呼~呼~呼——” …… 一分钟到,虞亭的脸像打翻了调色盘,这实在是太丢人了。她结巴说:“我、我那是、那是太累了才打鼾的好么?” “你这人这么过分,居然还录音!”虞亭几步冲上去将手机抢到手,意料之外的轻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