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马上又敛住,薄唇紧抿,单手按着胃部。 他声音低了低:“没事。” 虞亭蹙眉:“你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别憋着,自己好不了。” “是不是胃病犯了?”虞亭问。 江求川满脸虚弱,头靠在窗户上,没有说话,但全身的戏都在回答虞亭:是的,我犯胃病了。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说:“杨秘书送先生下来的,他说先生在中午吃辣刺激了胃,胃病又犯了。” 听到原因,虞亭有些自责,她抱歉说:“我今天中午不该非让你吃辣。” 江求川嘴唇翕张,声音有气无力:“没事。” “我已经把照片删了,以后也不拍了。” 江求川把手机递到虞亭面前,主动认错。 虞亭抿唇,心瞬间软了下来,她没接手机:“……我中午不该这么凶。” 江求川打开车窗,脸转向窗外,抿唇笑。 他继续虚弱说:“没事,只有一点凶而已。” 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但虞亭没多想。 毕竟她想不到,江求川为了能装出胃痛,今天中午忍着火’药似的口感把一碗川菜吃完了一半。 到瓯海别墅,虞亭扶着江求川进的屋子。司机松了口气,他看了眼手机上先生打在备忘录的那句话,幸好刚刚没念错,演戏真的太难为老实人了。 屋里,王阿姨在厨房炒菜,江豆豆欢欢喜喜的围了上来。 虞亭拿着个玻璃杯,端来一杯深棕色的药:“喝完药应该能好一点。” 坐在江求川旁边的江豆豆被药味劝退,直接溜到了爸爸三米开外,他捏着鼻子,小脸皱在一起:“好臭哦。” 江求川看着药:“……” “放这吧,你先去忙,我待会喝。”江求川别开脸说。 虞亭在他身旁坐下,语重心长:“我没事要忙,你快趁热喝了,难道你还像江豆豆似的怕吃药?” 一个怕苦的三十五岁老男人江求川沉默了:“……” “嗯?”虞亭把药往他面前一推。 江求川指尖动了动,他不情愿的伸手,接过药,浓厚的中药味熏得他头一阵阵晕。 江求川苦着脸,仰头将药一口喝下,苦味残留在喉头令人作呕,他拆了颗江豆豆的奶糖塞进嘴里,目光定定的看着虞亭,声线平淡:“你说得对,我真的和江豆豆一样怕吃药,他这点像我。” 虞亭略带嫌弃:“你就不能给你儿子遗传一点有用的基因?” “怎么没有?”江求川来了兴致:“江家三代单传的y染色体只给了他,打开财富大门的钥匙就在他体内了。” 虞亭噗地笑出声,她拿着杯子去洗,三米外的江豆豆巴巴跑过来抱着江求川:“爸爸,什么是‘歪染色体’?” 江求川调侃儿子:“如果长歪了就会被染色的物体。” 江豆豆惊成一个大叹号:“爸爸,你快看看豆豆长歪了没有,豆豆不要被染色,豆豆是白豆豆。” 虞亭洗杯子回来,被父子俩逗得直笑乐。 她看了眼江求川,他正被江豆豆拉着脱不开身,撒了一个谎,开始用一百个谎在弥补。 她勾唇笑,这人幼稚不幼稚? 江豆豆直到睡觉前都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躺在床上,小眉毛纠结的拧在一起,撇头看向虞亭,不放心问:“妈妈,豆豆还是直的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