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歪头在车上睡了过去。 她昏昏沉沉下车,满脸倦容,快走到病房时发虚的步子才找回力气。 病房里,江求川和肖顺海坐在窗边下棋。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江求川抬头看向房门。 肖顺海偷看他一眼,手疾眼快下了两颗棋子。 虞亭进来,江求川收回目光,他看了眼棋盘,指着两颗白子:“这两颗你要收回去哪颗?” 肖顺海吹胡子瞪眼睛的给自己辩驳:“什么收回去哪颗?这两颗都是正常下的。” 江求川将手中棋子丢回棋盒:“不下了。” “做人要有始有终!”肖顺海无法,收了一颗,催促说:“快点,到你了。” 江求川手里没拿棋,他眼睛落在虞亭身上:“就这局棋,明天再下。” 肖顺海顺着江求川的目光看向虞亭,他放下手中的棋,干巴巴说:“行吧,你得收好了,不准偷偷下。” 肖顺海推着轮椅往外走,路过虞亭,他笑说:“上班辛苦了,我儿子买了水果来,待会让护工给你们拿点过来。” 虞亭点头,谢过他的好意。 病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江求川两人。 虞亭转身,江求川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他脸色有些沉,闷声说:“你今天一个下午没回我消息。” 虞亭打开微信,这才发现江求川在下午时给她发了五条消息。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歪头靠在他肩上:“今天下午在工作,微信后台关了,回来的时候在车上睡觉,所以才没回你。” 说完,她拦着嘴轻声打了个哈欠,眼角倦意十足。 江求川心里滋生的情绪被满满当当的熨平,他扳过她的肩背对着他,伸手,白皙细腻的手指已经落在她的肩上。 虞亭刚想说话,肩上肌肉被按压的酸胀感传来,她闭起眼睛,咧着唇角笑:“江求川,你怎么这么贴心了。” 江求川拖腔带调说:“我不求川了,求你。” 虞亭嘴角扬得更甚,她作势撸了撸手臂,耸肩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求川笑了声,没说话。 虞亭说:“我以为你一个人在医院处理杨肯送来的文件,没想到居然在和隔壁肖老爷子下围棋。” “最近没什么大事,上午就处理完了,”江求川手捏在她斜方肌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四点多他找我下棋,我当时没事,答应了。” “你们俩这是忘年交?” 江求川勾着唇,不置可否。 晚上吃完晚饭,江豆豆的视频电话马上打了过来。视频里,他整张脸怼在镜头前,小嘴高高噘着:“亲亲妈妈。” 坐在虞亭身旁的江求川在她脸上亲了下,对儿子说:“爸爸帮你亲了。” 江豆豆脸团在一起,做了个张牙舞爪的表情:“爸爸,豆豆不要你帮!”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 到最后,江豆豆哼了声:“豆豆要和妈妈说拜拜,不和爸爸说。” 江求川淡淡的“哦”了声:“不和爸爸说,那你也别想和妈妈说。” “……”,江豆豆默了几秒,忍气吞声:“爸爸拜拜。” 手机被递给虞亭,他对着镜头狂亲:“爸爸坏!妈妈拜拜。” “拜拜。” 江豆豆的电话挂断,董云的电话像是安排好了似的,跟着打了过来。董云现在在冰岛玩,母女俩说了几句,她又嘱咐江求川好好照顾身体。 电话接完,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江求川起身进浴室洗澡,虞亭拿了盒樱桃去外面洗。 肖顺海的护工在那洗碗,见她来,主动聊了起来。 她笑:“这几天老爷子总去你们那聊天,实在是打扰了。” “没有的事,”虞亭摇头,将车厘子一颗一颗洗干净放在碗里:“肖老爷子肯和他聊天我才高兴呢。” 护工说:“今晚上医生来查房,说老爷子这几天心情好,病情连带着也好了些。” 从最多不过两个月,到半年了。 虞亭捧着一碗洗干净的车厘子回病房,她把这件事跟江求川说了一嘴,她口中嚼着汁水四溢的车厘子:“和你聊天还有这种奇效,和我聊五块钱的天吗?” 江求川坐在她身旁,拿了颗车厘子送进嘴里,悠悠说:“我不和身高一米七以下的人聊天。” “……”,虞亭默默往旁边坐了一点:“谢谢你,让我绝望了。” “不用谢,”江求川跟着她坐过去:“我不想和你聊天,只想和你聊人生聊理想。” 虞亭“哦”了声:“我不想和一米九以下的人聊人生聊理想。” 她直视他,来吧,互相伤害。 江求川挑眉看她:“那,聊点成年人才能聊的?” 虞亭眼神闪了闪,别开脸,喝水没看他。 这气氛,突然色’情了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