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接收到了信息,上前一步说道,“世子妃,容老奴说一句话,可否?” 叶琉璃看着王嬷嬷,美目轻勾,“当然可以,本世子妃又不是那种不讲情面之人,任何人只要说得有理,我都会听,不过,王嬷嬷,你还是要仔细的考虑清楚该怎么说话,若说得不对,本世子妃,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啊。” 王嬷嬷心头一怔,这语气之中明显的就是威胁啊,也就是说她说得不好,她少不了一顿责罚的了? “是,这个自然。世子妃,夫人她说得对,您是新妇,这一来就想接收宗政府也确实太过于仓促了些,这后宅诸事繁多,有好些个小姐也是跟着学了个一年半载才懂得其中门道的,再者说了世子妃您是这宗政府将来的主母,夫人她也不敢不交出对牌的,不是吗?” 也就是说,对牌是会交出来,只不过是让她懂得其中的门道才能交出来。 王嬷嬷这话比陈氏说的话要中听多了,至少这语气软多了,没有那般的强硬,可是,这其中的深意却不如说话那般中听中意。 仓促?那什么时候不仓促呢?这个时间问题,值得人参考。 门道?这其中门道哪一个又是只字半语能说得清的呢,这个意思又让人深思。 再说这交出对牌?王嬷嬷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说哪一天交出,或是一年,或是十年,这个就很让人头痛。 都说这说话是一门艺术和技术,说得好了,可以解决眼下的烦恼甚至是动摇国君之意,说得不好了刀剑相见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王嬷嬷的这一席话听上去不错,可是实际上却比直接的拒绝来得还要让人恼火,若是叶琉璃她现在退了出去,日后想要再提此事,也依旧可以找今日今时之借口,而且让人反驳不了,而这对牌她也别想再要回来了。 庄姑真的忍不住了想要上前与这个王嬷嬷对质一翻,可是却被叶琉璃给挡住了。 她,清冷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王嬷嬷,你这话,本世子妃理解,可是本世子妃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这,如何了才能拿到这对牌?” 王嬷嬷方才的话很拢统,而叶琉璃问的这话就很明确了,如何才能拿到,做到何种程度才能拿到?一但达到这个标准了,陈氏再交出对牌是不是就无可厚非了? 王嬷嬷怔住,她没想到这个叶琉璃会这般的细心找出她话里的破绽?她再度打量了这个清冷极美的世子妃,她当真是在庄子上呆了十年之久吗?怎的,比嫡府里出来的小姐还要厉害? “世子妃,这个程度嘛,倒真的是说不清了。” “说不清?哈哈哈,王嬷嬷,你还真当我好唬弄是不是?这有什么说不清的,比如,这后院里的奴婢婆子小厮分配到何种程度,比如这与各府往来的年节送的礼要在何种数目,再比如整个府的全府收益又要达到某种金额,还有这必要的府中换置又该做到哪种新旧。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有定数的啊,你现在告诉我这说不清?王嬷嬷,你还真的是陈氏的好嬷嬷啊,明里暗里的替你家主子说话。” 叶琉璃一声冷哼过去。 众人也皆是一怔,同时也明白过来世子妃为什么会这般的生气和不依不饶了,她们主仆里里外外的一句话可不就是不想给吗? 不想给可以直接说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觉得太过于恶心了吗? “你?” 王嬷嬷的脸不太好看了,直接被人这样怼过来,她还是第一次。 叶琉璃冷笑出声,“王嬷嬷,你这次说得很没有理,庄姑,去,杖责十棍。” 什,什么? 真的要责罚啊? 王嬷嬷这下真的惊住了,哪里有这样的世子妃,说打还就真的要打的? “不,世子妃,老奴说的是在理的啊。” 王嬷嬷大叫,脸色和眼神也带着一丝慌乱,可是她还没有说完,庄姑那如钳的手掌便深深的将她扣住,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这下她才感觉到,这个世子妃还真的不是好惹的,本能的看向陈氏,希望她能在这个时候说点什么。 可是。 一道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