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让他们去查?” 宗政九一边说,一边坐到她的对面,修长洁白的手指捏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叶琉璃说道,“他们留不留破绽是一回事,可是我们查不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不仅要查,还要仔仔细细的查,我要让他们看看我对安知宴的生死是如何的关注。” 宗政九一边咬着糕点,俊美的唇角也勾了起来,“你这是别样的杀鸡儆猴吗?” “不,我这叫隔山打牛。” “没区别。”在宗政九的眼里这两样根本就是同一个意思,“让他们知道你对安知宴有多关注,也就给他们适露了一个信息,你是有多么的在意昌国公府,甚至是没有昌国公府的支柱你这个世子妃便就没有了靠山,是吗?” “没错。”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会给安府带来压力?” “宗政九,就算我不给他们这个压力,你难道就会认为昌国公府的压力就不存在吗?这都多秒年了,皇宫里的人盯着昌国公府的人又岂会少?这压力也不是我给他们带来的,而我的出现也只不过是让这种压力达到了暴点而已。” 叶琉璃银牙紧咬,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慎重了。 她的话虽然不错,可反过来,若是没有她,或许安府的日子还会好过一些,对于安知宴的重伤实属在她意料之外,也给她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让安府和宗政九沦落到了有“败落”的迹象。 她,很自责。 宗政九将手边的茶移了过去,“发生这样的事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你我能做的,就只有等。” 叶琉璃指腹放在茶盏的边缘,轻轻的磨擦了起来。 “枉我叶琉璃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最后连是谁设计我的都不知道,呵,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不觉得可笑。” “你这算是安慰我吗?” “你觉得我像吗?” “你?” 叶琉璃闷气冲了上来。 “哈哈哈,好了,看你这样生气的样子就还知道没有被冲昏头,人生在世,又有谁真正的逃过困苦和失落呢,成也罢,败也罢,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心境而已,若是你认为这是一次失利,那就是失利,失利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能从失利之中找到出路,明白吗?” 叶琉璃手指一顿,看了看这个男人,突然之间,感觉他像是一个大哲学家,生活的哲学家。 “我可以看成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你是我的妻,我安慰你又有何不可?” “你不记恨我将你逼到了这种地步?若不是我的执意想要知道当年之事,你只怕还是好生的做你的宠臣,你的地位也不会因为我而动摇。” “叶琉璃,若是我的地位会因为你而动摇,那它就不是属于我的地位了。再者,反过来,若不是因为你,本世子还真的不知道我这个宠臣在皇上的心里是几斤几两。” 事情要看两面,而不是只有一面。 安知宴的重伤,难道又能全怪叶琉璃的处事不周?只怕不见得吧。安府的动荡,也真的只是因为她的到来而暴发?那也不肯定吧,这其中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别的什么东西? 更何况这未必也不是一件坏事,昌国公府也可以借机查到到底是谁在做这个暗中推手,昌国公府内部,也可以肃清一些不忠之人。 宗政九一把抓住那只小手,“叶琉璃,你不是神,你不要将所有的一切错处全揽在自己的头上,再者,本世子如果真的很留恋那个朝堂,你以为有谁可以拦得住我吗?”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种虚无的东西,他想要的,也是她最终所想的东西,她,能明白吗? 叶琉璃被他的大掌纠得很痛,痛感从指上瞬间传到心里,也传到她的脑子里。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