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原本以为那个安香是好的,这亲都快要暗地里说好了,却没想到她居然惹上了曹家的人,而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安香居然还挥起了大砍刀斩断他儿子的手臂,这样的仇无论如何是结下了,从原先的看中到现在的视如仇敌,这样的转变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而就在以为他家儿子会死的时候,这个安湘突然跑了出来,也不知去哪里请了这厉害的神医过来,将二牛的手臂给接上去了,虽然这手臂有可能不能动,可若是养得好却还是能动的,而且,有了手臂总比袖下空空要好得多。 从这个方面来看,安湘比那个安香不知好了多少倍。 牛母又抹了回眼泪,“你当我是傻的吗,我看不出这事实吗?可是,唉,安湘是个命苦的。” 牛父看着那个小心煎药的安湘,也道,“再命苦又如何,这心性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这回二牛度过难关了,我们便去找村长,让他与我们一道去给安湘提亲。” 牛父下定了决心。 可是,牛父不知道的是,这一刻似乎来得太晚了,安湘很快就会消失在众人的面前,不再出现。 是夜,二牛从疼痛之中幽幽转醒,暗淡的油灯之下一道漂亮的身影落在他的眼眸里。 二牛见她,这伤口的疼痛竟一点也不觉着了。 安湘笑容依旧亲和无比,“你好在是醒了,若是再不醒牛父牛母可就要被急死了,不过,你这也是有够傻的,居然自断一臂?呵,亏你想得出来,不过,这也正好跟你的名字一样,二和牛,哈哈,以后我就不叫你二牛了,要么叫你二,要么叫你牛,你说如何?” 安湘自顾的说着话,语气轻快,这里的气氛一下子被她这话调了起来。 “呵呵,二和牛啊,你,你想叫哪个便叫哪个,不过,这手臂我原是不想要了的,而且……。” 这手臂断得好,这样,他就不会觉得欠了安香什么了,原先那安香是想要他的命的,他已经闭上眼晴了,准备受死,可是不知为何,她又要自杀,他上前去拦,她的砍刀就砍了过来,他的手臂就这样没了。 而手臂掉落的那一刻,他的心也仿若得到了平静,他不欠她任何了,他的心变得松快无比。 可是……他要主动的将这话说给她听吗?纵然她知道真相。 安湘娇白了他一眼,“不想要了?你这是不孝,不是有话说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连削个发都要考虑一下父母的感受,而你倒好,说不要了就不要了竟就这样的轻快,你是没看到啊,牛父牛母他们见你倒在血泊里吓得魂都没了,牛母还生生的昏过去了,二牛,你日后可切莫这样的义气用事。”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似交代什么似的。 二牛不知其意,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日后必不会再如此鲁莽了。” 他现在可以去娶她了,真好,这一切的付出,是值得的。 安湘笑了,却不回答,而是道,“还有一次药要喝。” 说完,她便走出屋子去取药了,这药极浓,也是极苦的,她尝过,二牛白日的时候根本就能吞咽,她只有先将药含在嘴里,再一点点的喂进去。 这种行为看在外头人的眼里就是授受不亲,可在她的眼里却什么也不是。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的亲,当然,只怕也是最后的几次了。 二牛喝了药,眼皮沉得紧,眨了眨便就昏睡过去了,安湘看着他睡过去的容颜,再将被角压了压,放下碗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极隐密的棚子,棚子是用稻草搭出来的,看上去极为简单,可是却承着她小时候所有的记忆。 还记得三个人在一起搭棚子,然后各自的在小林子里找上鲜花过来装饰,有时候他们还会去掏了鸟窝,在窝里取三枚蛋来烤着吃,要是幸运的话,还能在溪水里捉到条鱼,将这鱼烤了,三人就你一嘴我一嘴的吃着,别提多开心了。 可惜,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而且,原本三个好友,此时却又各自的走向了不同的道路,甚至,反目成仇。 “你终于出现了。” 安香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她连看都没有看这棚子一眼就直直的走到她的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安湘面无表情,若说以前她还能给她一个笑容,可是此时她却连一点表情也不想浪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