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迦先将她手送了回去,然后将被子一卷盖过头,电光火石间就翻身去了另一头。 室内很快就悄无声息,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但一墙之隔,仍是云泥之别。 有人春宵苦短。 有人彻夜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加点甜 3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光华门恋歌melody、哈哈哈三文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荲荲荲 44瓶;夜夜好梦 14瓶;鸠糖、19430202 10瓶;琴棋书画、想吃烧烤 8瓶; 第84章 祈热醒来的时候, 隔壁床跟两只床头柜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床上的人也换了, 班堇蒙头大睡, 一双长腿露出来。 等祈热洗漱、换好衣服,班堇倒醒了, 头发蓬松披在两边,一张脸很是消瘦,指尖夹一根烟。 祈热环视室内一圈, 像在找着什么,班堇幽幽吐出烟圈,先开了口:“不禁烟。” 祈热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又听她问:“是不是人越长大,就越守规矩?” 祈热往床尾坐, 听出她所指的对象, “我?” “嗯, ”班堇掸了掸烟灰,“听祈凉说了你不少事,可以看到一些影子, 但你还是变了不少吧?” 祈热笑了笑,反问她:“你知道我多少岁了么?” 班堇点头, 陆时迦说过, 祈热比祈凉大八岁。她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时说:“你比陆时迦大九岁。” 祈热嘴角僵了僵,随即承认, “嗯,我二十五岁了。” 班堇耸了耸肩,“和大学生没什么区别啊,不说的话没人看得出来你还是大学老师,”她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而且不管多少岁,怎么开心怎么来不是么?” 烟圈在室内消散,祈热心里那团雾却没有,她直觉班堇嘴里的“规矩”意有所指,却又不确定她指的是什么。反倒是她自己已经自动地对了号入了座。 她二十五岁了。只是这一个事实,就让她焦躁了起来,又对昨晚的行为懊恼不已。 班堇知道自己说得轻巧极了,也知道自己说得未必正确,但她还是本能地想跟祈热说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她寥寥几句话,像几颗石子,投进祈热心里那一潭经过一夜平静下来的湖水,溅起的水花又如战争场上的弹药屑,硝烟弥留不去。 坐在客栈一楼的大厅等他们时,祈热点开了手机看回程的机票。也主动发消息给花自酌,问翻译稿还需不需要完善。花自酌回得很及时,说已经在跟几家出版商接洽,暂时还没有大问题。 又要给季来烟发消息,斜对面电梯“叮”一声,三个人由里面出来,个个穿得青春靓丽。 祈热收了手机,将头上的帽子一按,隐去眼睛里的情绪。 她原本准备随时和班堇走在一起,有什么事都喊祈凉,等出了客栈,才发现自己的刻意有些多余。 陆时迦始终跟祈凉并排走着,不像往常那么积极粘着祈热不放,反而一直保持着距离,离得远远的。 他昨晚几乎没睡,在他睡回另一头后的几分钟内,隔壁暂时停了声音,没多久又传来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再是他们互道一声晚安,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等听见一道清浅的呼吸声,陆时迦动了动麻痹的半边身子,爬起来下了楼。后半夜是在大厅度过的,他看了会儿手机,一早又沿着洱海跑了近一个钟。 后来是祈凉给他打电话,问他起了没,他才回了原来的房间。 班堇一走,祈凉就竹筒倒豆子般的跟他讲了前一晚的经历,前半段总结下来是四个字:擦枪走火,后半段也要由斜对面房间肆无忌惮的声音说起。 “靠,那个声音,我差点死了,”祈凉现在说起来也免不了激动,“你们那间更明显吧?祈热是不是鼾声如雷什么也没听见?” 陆时迦张了张嘴没回应。 祈凉唱了半天的单口相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