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就担心,再这么下去,高考还怎么考?” 她往后靠在枕头上,拉起被子往上扯了扯,“我不知道热热怎么想的,两个人偷偷摸摸就谈起了恋爱,就光这件事儿,我这几天都消化不了,更别说吃饭了,我看了就没食欲,”她转回头看向陆正午,“你说,谈就谈了,咱们也管不了,但是这么关键的时刻,要分手怎么也得等迦迦高考完再说。现在一分手,把迦迦搞成这幅样子,我看她自己也不痛快,”她连拍几下被子,“你说她怎么想的?何必呢?” 陆正午默了默,明白她虽知道了,却是有了误会。他犹豫了会儿,拉了拉柳佩君的手,“分手这事儿,是我要求热热这么做的。” 柳佩君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说什么?” 见陆正午默认,她手一甩,捞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陆正午你怎么回事?啊?你就算再不同意,也不能现在让他们分开,你好歹跟我商量商量!你就这么一个人自作主张,你是觉得你的决定很正确?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干得不对!” 陆正午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忙伸手把人制止住,好声好气地说:“你冷静点儿,你想想两个孩子差了有多少,这拖不得。” “差了多少?我先前就想来烟那天怎么那么激动,我看就是你把她惹毛了,她从来都不会这么说话,”想到这里,柳佩君发现她这几天对祈热的一些误解也有了答案,“热热相亲是不是也是你逼的?陆正午你说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儿?你要气死我!” 陆正午尽力安抚着妻子,知道再不交代清楚,她情绪势必要更加激动,于是把自己怎么知道的,知道后怎么想的以及和祈热的对话,全告诉给了她。 “迦迦还太小了,他还没去外头看看,咱们不能跟着一起胡闹。” 在陆正午的苦口婆心之下,柳佩君稍稍平复了情绪,但仍然不太赞同,“迦迦都成年了,不小了。照你这意思,他得去跟别人谈谈恋爱,才知道什么是喜欢?要是什么东西都要试一试才知道,是不是以后准备结婚了,还得找个其他人先结一次?”柳佩君没什么好脸色,“你拿迦迦的一辈子去压热热,这事儿大错特错!” “你的意思是,就该让他们俩谈恋爱?”陆正午心里丝毫没有动摇,倒是十分好奇妻子到底持的什么态度。 柳佩君被问住了,她想了这么几天,一直都没想明白。一面觉得两个人只要互相喜欢,在一起是好事,一面也确实觉得两个人年龄相差有些大了。她始终矛盾,拿不出一个准确的主意。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们早该看出来的,好几次我都看着迦迦牵热热的手。他是我生的,他的心思我一清二楚,他一旦认定了,就是千真万确,是先前我压根没往这地方想,现在再想想他那眼神,就是非热热不可了。再想想那天热热说的话,迦迦不难过才怪。” 柳佩君头疼得很,长叹一口气,“我实话跟你说,我还没想明白该不该同意让他们在一起,但是现在你让他们分手这事儿就是错的,你把那么大一压力放在热热身上,谁受得住?而且来烟的态度很明显了,连咱们搬家她都没阻止,说明她也反对。再说迦迦,就这么稀里糊涂被分手了,还是那么喜欢的人,你说他能状态好么?” 她想了这么几天算是白想,仍是没辙,“也不知道他俩儿……发展到哪一步了,迦迦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的……看那黏糊劲……” 柳佩君没再说下去,脑袋里也不敢再想,“就是咱们现在撮合,估计两人自个儿都不愿意了。” 陆正午看上去不太担心,只要他们分手了,他就觉得事情没往坏处发展。 “肯定不能撮合,迦迦也就是这段时间颓靡一些,我跟他班主任通过电话了,他在学校一切正常,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走出来了。” 柳佩君忍不住哼了一声,拿眼斜看他,“你倒是什么都顾虑到了,以后专门去拆鸳鸯算了!迦迦以后不找女朋友你就干着急去吧。” 陆正午笑了,“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也觉得他俩还是得分开。” “我可不是这意思,你拆都拆了,我现在也暂时不想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顾好迦迦高考,我就怕他这次一模成绩一落千丈,到时候我拿你是问!” 柳佩君为陆时迦的成绩操碎了心,过几日去学校开家长会,成绩单传下来,全校排名下头一个“10”着实吓了她一跳。 班主任在会上难掩喜色,明里暗里表示着,高考报大学,以这个成绩可劲儿往高了报,没什么问题。 柳佩君终于放下一些心来,她虽然不赞同陆正午的决定,但这会儿看到成绩单,又觉得这个时候谈恋爱肯定会影响成绩,是以,分手或许不是一件坏事儿。 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其实得由陆时迦自己说了算。但他现在三缄其口,别人跟他说什么,他也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隔壁班祈凉一下课就要过来找他,说说笑话讲讲八卦,愣是没得到半点回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