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热勉强挤出一丝笑,小腹上的痛还没有消退。 “云柯说……”教练停了停,“说你需要挨揍。” 祈热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隔了一会儿,她无奈地苦笑出来。 徐云柯是上星期的飞机,走前去跟办公室的同事正式道别,顺便给了祈热一张会员卡。 祈热拿到手上看了看,“格斗?” 徐云柯点头,“之前写论文压力大,想发泄来着,正好有朋友业余练这个,给了我一张,要我随时过去。我懒,没去成,搁这儿也浪费。” 祈热想也没想就把卡往抽屉里一丢,“不去。” 一个星期后,她又鬼使神差地将卡拿了出来,照着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 结果头一天就挨了一拳。 “跳绳,跑步,深蹲,之后再加杠铃。你腰和颈椎都有点问题,正好一并练了,自己也可以练。我给你一个食谱,大略照着上面吃,太瘦了真的就只有挨揍的份。” 教练半点不拖泥带水,交代完就把她丢给刚才挥拳的女孩,由女孩带着她和大家一起训练。 一边练体能,一边练基本动作。手,臂,腿,脚,腰,头,膝,肘,全得练力量。祈热身上本就有病痛,身子骨脆弱得很,她偏又去得勤,一星期下来,身上脸上全是淤青。 办公室的人每次见她,都要开她玩笑,说她天天是“干架”去了。学生问她,她便借用同事的说辞开玩笑。 在校教一群二十岁左右活泼的学生,去了训练中心又被十五六岁欢脱的小孩教,加上她刻意不去想其他事,心情看似好了不少。 日子没什么特别,她按时按点去训练,几千遍地练习挥拳,做仰卧起坐,挨“打”,也“打”别人,学习看对方的路线……休息的时候便和孩子们关注最近的马航事件。 清明节的时候,学校和格斗训练中心都放假,季来烟打来电话,她便回了家。 她化妆技术不好,进院门先和正给院子里花草浇水的柳佩君碰了面,柳佩君见她先“呀”了一声,放下浇水壶走近她,看着她脸上的伤问怎么回事儿。 祈热拂了拂刘海,“报了个班,学点东西。” “学的什么?拳击?搏击?” 柳佩君询问的时候,身后季来烟从屋里走了出来,问:“拳击?” 祈热摇头,笑着解释:“徐云柯去美国了,留了一张格斗训练的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去练了。” 她又把头发染了回去,为了方便训练也剪短了些头发,往常都是扎高马尾,今天也习惯性地将马尾扎得很高,脸上虽有伤,看上去却十分有精气神。 里头祈畔听见声音,在厨房里高声喊:“都说些什么?进来跟我一块儿聊!” 三人便笑着一起进去了。屋里沙发上坐着三个人,祈凉和陆正午在下棋,旁边陆时迦没有观战,坐沙发上正低头看着手机。 祈热进屋喊了人,柳佩君还要问她格斗的事儿,她却径直去了厨房,似是有意回避。 七点来钟的时候,院门又被姗姗来迟的陆时樾推开。 布菜,加饮料,两家人围坐下来。 柳佩君似乎对格斗极感兴趣,又一次向祈热提起,祈热便具体地说了一通。 “运动运动是挺好的,脸色好了不少,看着也不像先前那么瘦了。”柳佩君仔细打量祈热。 祈热点头,“确实胖了,教练让我增重,一个多月长了五六斤。” “还是瘦,得继续增。” 祈热笑着点了点头,她沉默片刻,伸了筷子去夹对面的一盘菜,本可以起身,她却故意不这么做,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