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发展,请他当私人翻译,所以他明年也会回国来。 “祈热,有机会你也多出去走走,说不准哪一天也不想当老师了。”徐云柯换了个发型,一身打扮也与以前不同,身上的颜色鲜活亮丽了许多。 “是得多出去,”花自酌也赞同徐云柯的说法,“每年咱们学校都有访学名额,今年政.策好了很多,公派名额多了,福利好,访学的学校选择多、层次也高。” “美国有么?”徐云柯问花自酌,再看向祈热,“来美国呀。” 祈热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那个访学申请通知她也看了,且大略扫了一遍和梅外合作的各个国家的学校名单,如花自酌所说,选择很多,学校也都不差。 “我建议你再去一次法国,”花自酌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你先前去过,当时学到了不少,现在隔了十年,可以再去看看那边的变化和进步。” 祈热见两人都很正经,笑了出来,“也不是非要出国吧?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的,而且当辅导员,中途走了太不负责任了。” “你责任感这么强干嘛?”徐云柯颇不赞同她,“根本没有必要,你还能给整个法语系大二学生的人生负责不成?你走了,换一个不就行了?对他们来说谁当辅导员都差不多,对你自己来说就不是可有可无了。” “你现在应该也清楚,辅导员对你来说挑战不大,也没有增强你哪方面的技能,”花自酌似乎对她担任辅导员早有了说法,“及时止损,别钻进去就不出来了。” 祈热听到心里,嘴上却还是开玩笑,“怎么说得好像您很了解辅导员一样?您可能看过、听过很多,可辅导员干的事儿不只是一张纸上列的那些工作内容而已,没有那么简单。” “谁说我没当过?”花自酌喝下一口酒,“我研究生的时候就去当了……半年。” 祈热和徐云柯惊讶地对视一眼,双双笑了出来。 祈热说:“您这脾气还当辅导员呢?” 花自酌提起陈年旧事竟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脾气……”他摇着头笑了笑,“我现在这么个脾气,就是干辅导员那半年给气出来的,不然你们以为,以我现在这个脾气能娶到你们师母?” “都说由奢入俭难,我以前脾气也没这么差,可那半年一过,脾气就收不住,也不打算收了。跟魔怔了似的,无论好事坏事第一反应就是生气,我人缘差也就是因为这个。” 徐云柯说了句公道话,“其实我一直没觉得您有多凶,您吧,对越器重的人越凶,所以祈热觉得您凶没任何毛病。” 三人都笑了,花自酌笑着长叹了口气,“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别的,就希望你们俩都过得好,别学我那么固执。人一辈子那么长,肯定有想不明白的时候,我现在也后悔,恨不得回去问问以前的自己,那么多方式,为什么就非要发火。不过都迟了,也只有现在学着慢慢改了。” “云柯,你现在这种状态很好,就是恋爱的事情别太钻牛角尖,可能遇上合适的对象,你就不会觉得一段稳定的关系是负担。不过也不急就是了,年龄不是问题。” 花自酌停了停,才看向祈热,“你,访学这事儿好好考虑考虑,你现在沉稳了很多,挺好。就是真沉稳假沉稳我还看不太明白,你适合出去,性子别给彻底磨平了。辅导员这份工作,没人给你接手,你来找我,我也正好需要练练耐性。” 花自酌没有说完,仰头将剩下一杯酒喝干净,吃一口菜继续说:“其他的事儿,跟云柯一样,我看你也不是想不明白,该恋爱恋爱,相亲就相亲,过得去就往前,过不去就回头,不丢面子。” 花自酌只能就自己表面看到的说道几句,他不喜欢长篇大论,不喜欢干涉他人的私人生活,可为面前两个学生,破了例。 他也不了解两个学生的具体情况,只能说到这个份上。 当晚喝完酒回去,花自酌收到祈热的一条消息,不长,只八个字。他退回聊天界面又看了些其他的,才给她回复了一条,同样是八个字。发出去没再收到回复。 祈热那晚喝醉了,那么难喝的啤酒也灌下去好几瓶,第二天醒来仍旧昏昏沉沉,便又在公寓躺了一天。 接下来一段日子都风平浪静。 李妲姣一路风生水起,考了驾照,买了辆十万不到的车,搬进了马老师的教室公寓,就住在祈热隔壁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