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她。” 自上次一起逛商场之后,柳佩君和祈热又一起出过几次门。几次单独相处下来,柳佩君对祈热又有了不少改观,心里直觉自己以前瞎了眼,看祈热愈发地喜欢,两人也就愈发亲近。 这会儿她斟酌着措辞,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直接问。 想了片刻,还是放弃。不管祈热去东京是为了谁,他们大人都不应该再插手,她可不能再当第二个“陆正午”,只需要知道这事儿渐渐明朗就够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祈热主动告诉给了她,说她要去东京访学。 两人已经可以做到心照不宣,柳佩君看破不说破,只问:“迦迦知道么?” 祈热摇头,“……等我过去了再说吧。” 柳佩君完全尊重她的意愿,但后来还是没忍住。 祈热是三月二十五号的飞机,从梅城出发到东京。柳佩君则是在二十七号,也是陆时迦出国的前一天,故意在饭桌上提了一嘴。 没有说全,只看着陆正午问:“热热是昨天的飞机?” 陆正午看了个明白,纠正说:“前天。” 柳佩君先前已经试探过陆时迦,提起祈热的时候他压根不会抬头,更不会开口,所以料陆时迦这一回也不会说话,便故意说得模糊:“你说她去访学,是得访满一年?她去了那边,也还是教法语?” 陆正午其实不太愿意配合,担心会让误会更深,但这会儿没有时间多思考,只能顺着柳佩君的意思,意味深长地说一句:“欧洲那边环境很好。” 访学,一年,欧洲。这是陆时迦提取到的关键词。 他确实不会直接在饭桌上问,但他还有手机,他可以问祈凉。 碗里的饭还剩下大半,他放下筷子的时候已经尽力显得自然,却还是不小心将一根筷子从饭碗上带到桌面,摔下的动静不大,却足以让桌上另外两人看在眼里。 陆时迦没看向任何人,起身时说一句“吃饱了”,便径直离了席,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道。 陆时迦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跑了起来,进了房间后将门一甩。手机被他紧紧捏在手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底的火压制下去。胸口起伏着,他翻开通讯录快速将电话拨了出去。 祈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消沉,“陆老板找祈小搬砖工有什么事儿?”似乎是工作不顺,他顺带着调侃自己此刻的地位。 陆时迦压根没兴趣听他自嘲,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到底什么事儿呀?”祈凉打了个呵欠,“我忙着呢,不说就挂了。” 其实,陆时迦这么沉默,祈凉已经猜到了他这通话的目的。 祈热要去日本这件事儿,祈凉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的。是几天前他回了趟家,意外撞见了祈热在收拾东西,随口问道:“又去上海进修?这么多东西又不会用,带去干嘛?” 在他的印象里,祈热总要去上海出差。 祈热没拿眼瞧他,说:“出国。” 祈凉惊了一惊,故意用英语问:“france?” 祈热听了直皱眉,“你口语真的很不标准。” “标准有什么用?不照样考试拿高分?不照样和老外流畅沟通?” 祈热笑了笑,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没反驳。 “所以是去法国?”祈凉确认一遍。 祈热耸了耸肩,“你猜。” 祈凉嗤之以鼻,一低头便看到躺在旁边凳子上的护照,腰一弯,眼疾手快地将它拿了起来,而后退了几步,靠在桌边悠闲地去翻内页。 祈热本想抢,却又觉得没有必要,低头继续收拾行李。 祈凉翻了几页,终于找着签证,眼睛快速一扫,“握草!握草?”他连骂两句脏话,两眼发直盯着护照,好一会儿仍是一脸不可置信,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上头的地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