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已经偷偷笑了,这会儿脸一正,回答说:“姐姐。” 祈热听着笑了,又逗他,“现在知道喊我‘姐姐’了?祈热,祈热,不是喊得挺顺的么?” 陆时迦在校的时候不管和人关系多好,都喜欢连名带姓地喊,他觉得这样喊更亲切,但是对祈热,他不喜欢喊名字,可是以目前两人的关系来看,他也喊不出其他的来。 祈热似乎不在意他回答,说完就又看向小女孩,一个皮球推来推去,女孩也离祈热越来越近,最后甚至扑到她怀里,不喊“obasan”,笑着改成“oneesan”。 祈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抬头去看站着的陆时迦,怀里的小女孩也一齐看过去。 她反手拍一下他的脚,小女孩则笑着学她扯了扯他裤腿。 陆时迦低头看向一大一小,心忽地柔软了起来。他看得有些入神,也忘记去解释,小女孩后头喊的那个才是“姐姐”。 他见两人又玩起那只皮球,便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 一个多小时的地铁,有大半的时间,祈热都在和小女孩玩,小女孩依依不舍地下地铁之前,还将那只皮球送给祈热。 祈热转身将皮球踢给陆时迦,忽然问:“‘踢皮球’的意思知道么?” 陆时迦伸脚将皮球格住,没说话。 “你觉得我说话刻薄,让你伤了心,是我的错;可是我认为是你的错,你不该把我说的所有话都放在心上,因为很多话都是无心的。这样叫‘踢皮球’。” 也就是,相互推卸责任。 陆时迦听着愣了愣,又听她说:“把球踢给我。” 他还是没反应过来,就见祈热伸脚出来,将球给别走,说:“这是我的球。” 言外之意则是,以前说那些伤人心的话,包括提起喻星淮,都是我的责任。 陆时迦听明白了,看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 祈热弯腰将球拾起抱在身前,脸上又多了丝坏笑,顿了顿,果然欠揍地问:“你不会全都当真了吧?” 陆时迦嘴微微一张,索性别开头不看她。 祈热本还想凑上去再跟他开几句玩笑,跟他解释,自己这次回国本意不是为了扫墓。想了想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也就没告诉他。 她早在之前就和麻涯联系过,说人在国外,今年去不了,也委婉地透露,以后应该也不会每年都去了。 麻涯回说:“看你自己时间,不用勉强,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有时间随时来家里玩。” 现在她仍然决定回去,是临时决定回去见见人。 回去那日恰好是周五,她大包小包地从机场回到木樨门,推门进屋,把季来烟和祈畔吓了一大跳。 祈热开玩笑说:“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正吃饭的两人急忙忙迎出来,接下她满手的东西。等洗了手坐上桌,祈热跟两人坦白了自己回来的目的。 她开着玩笑说:“我要把他们家宝贝儿子拐走,总得提前申请一下。” 虽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知道她和陆时迦在一起过,也知道她这趟去日本,就是为了陆时迦,但还差那么一次,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契机。 而季来烟和祈畔也认为,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儿就是最合适的契机。 祈热吃完饭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再化了淡妆,提上东西,和季来烟、祈畔一起去了隔壁。 来开门的是柳佩君,见到祈热也吓了一跳,又见后头的季来烟和祈畔似乎都换了一身衣服,跟季来烟交换着眼神,当即有些意会过来,忙招呼着三人进门。 陆正午这会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来人也站了起来,与进门来的祈热一对视,脸上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祈热把东西往柜子上放时,笑着朝他打了招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