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了,“你一个功勋显著的王爷尚且有避让之心,更何况我一个原来的太子身份,你说是不是?”论忌惮,后者要更容易被忌惮。 “……” “有一句话叫心怀天下,这是每一个君王都必须要做到的事,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太子哥哥,我就应该做到,而你身为一个王爷,也应该做到。我回去,应该服从大局,我不回去,也应该服从大局。”祁明澜又道。 “……”祁明秀说不出话来了,他想,他或许一早就知道他会来说些什么,也一早就想好了应答些什么。 他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告诉他,做人要懂得辨是非,小是小非,以及大是大非。 而昨天他跟他说了他的事,他经过一晚上,就已经全部梳理出来。 可是,在他的心中,也是认定了二哥不会乐意看到他回来的吧,他是看到了二哥的变化,而他呢,只是依据人之本能吗? 他想到他的名字是感觉到了亲近,想到二哥时,却只是在理智的分析吗?甚至,还带着一丝疏离…… 祁明秀察觉到了什么,又看向祁明澜,祁明澜却低着头,不曾触碰他的视线。 祁明秀便忍不住问道:“三哥,你当初到底怎么活下来的?当初是曹厉在悬崖下找到了骸骨,身上穿着你的衣服,甚至还有你一直带着的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是你娘的遗物,你从不离身。”所以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对那具尸体的身份确认不疑。 这件事情他昨天就已经说过,当时只盼着太子哥哥能想起来,而现在经过了一夜,他是否已经能思索出了什么。 祁明澜看着他,却只是说道:“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比现在的我更清楚。” 祁明秀诧异。 “我知道的不多,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推测出一个大概,而你却是应该能推测出所有的,毕竟你知道了始末,知道了全部。已知我还活着,那么死的那个人必然不是我,不是我,又会是谁?推下去,答案应该不难。” 祁明秀的心漏跳了一拍,很快,他又当真根据他的思路分析起来。 这件事的始,是陇西一族不停兴兵作乱,父皇忍无可忍,便派了五万兵马前去铲除。原本是所定他人,结果太子哥哥因为流光师姐和二哥的事,毅然决然的揽下了这个差事。而父皇为了万无一失,又从驻北将军曹厉那调了两万兵马让他前去应援。 结果当时陇西一族有一名悍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熟读兵法,机敏狡诈,在败了几次后,早早设下埋伏,然后在又一次交锋中将太子哥哥引入陷阱。那一次,损伤惨重,太子哥哥也是好不容易突围。逃出后,却又一路被人追着,最后不知踪迹。 前来应援的曹厉摆脱困境后,赶紧带人去寻,结果却只发现太子身边的人已被斩尽杀绝,太子却下落不明。最后找了一个月,才在悬崖底下找到已摔得粉身碎骨并被豺狼吃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他们凭借衣服碎片和玉佩确认这是太子,收拢之后便一并带回了宫。最后曹厉推断,太子是被逼至绝境,才坠入了悬崖。 而这件事的末,是现如今得知,太子哥哥并没有死,他还活着。他虽然也像是从悬崖上坠落下来,却只是入了水,然后被冲到了远处的落月峰。 既然太子哥哥还活着,说明当初死的那个人是另有其人。可是他又能是谁呢?那玉佩对太子哥哥再贵重不过,能给他,说明是至亲至信之人。他换上了太子哥哥的衣服,想必是为了假冒太子哥哥的身份引开追兵,可是如果只是引开的目的,只换衣服就可以,为什么要连着玉佩一起给?玉佩虽然是一直被系在腰间,连同着衣服一起换下来也有可能,可那只是对别人来说,太子哥哥从来仔细,他只会早早解开,而不会犯这样的错。再危急的关头,解下那玉佩,也不过是转瞬的事。 这也就是说,当时太子哥哥应该已经不能自主了,甚至都已经到了人事不省的地步,他是被动的被换去衣服,而不能自己参与半步。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受伤了?可是他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先不说他本身的武艺有多么高强,就是他身边的人应该也将他层层护住。陇西之族有再大的本事,应该也不至于将三哥伤成那样。 可是如果这个伤真的存在,应该是重到不能再重,时隔今日,应该还会留下痕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