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淮从地上捡起房卡,修长的手臂伸至白以橙面前,把房卡递给她。 他的手指纤细,白以橙看着那双手很久,最后始终没有接过房卡。 她说:“把房卡放回原处,我自己捡,不需要你帮忙。” 邵景淮促狭的眉眼眯了眯,甩手就把房卡放回刚才捡起来的地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以橙。他就是处于一番好意,或许他刚才该理智一点,袖手旁观便好。 “不需要我的帮忙,既然这么有骨气,那你起先在车上看到我的时候,就该下车。” 白以橙顿了一下,伸手捡起房卡就站起来与邵景淮对视,冷冷笑着:“看来我没下车让你很不爽。那这样吧,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要我怎么感谢你报答你?肉/偿?” 邵景淮的眉毛一挑,单手支撑在了一边墙壁上,把白以橙困在了自己怀里。他略有点不屑地问:“肉/偿?你有这个资本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本?” 走廊昏暗的壁灯给他们之间平添了一丝暧昧的气息,空气变得灼热起来,在鼻尖发烫。他们都嘴硬,都竖起了全身的刺要攻击对方,但也把最柔弱的那一面悄无声息地袒露在了彼此面前。 白以橙直直地看着邵景淮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深夜的海洋,波涛汹涌,暗藏星光。她不动,他也不动,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直到撩人的气息环绕,直到人失去理智。 邵景淮低头吻住白以橙的时候,白以橙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吻好像藏着许多情绪,他吻着她,没有吮吸没有撕咬,就只是四畔唇贴在一起,力道却有些重。 两人之间的立刻升温,呼吸同这空气一般灼热暧昧。 白以橙最先反应过来,用力推开邵景淮,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邵景淮偏着头,白皙的脸颊霎时显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他保持着被白以橙掌掴的动作,眼睛黑的看不到底。 白以橙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反应会是打他一巴掌,她三秒后才回神自己做了些什么。略有些慌乱地拿着手里的房卡去开自己的房门,然后她跑进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一声巨响,尘埃落定。邵景淮的脸颊这时才火辣辣地疼,可心脏,好像更疼。 为什么会没有理智,为什么在刚才那样的时刻,他会动情地低头吻她?要知道他从来,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女人这样做过,他没亲过任何人,包括傅宁溪。 邵景淮现在真的认识到,自己变了,因为白以橙,他变了。 酒店房间的浴室,白以橙泡在浴缸里,大脑还是有些空白。 邵景淮竟然亲了她,在两人以为要剑拔弩张的时刻,他竟然亲了她。他的唇畔那样柔软,像个深渊叫她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可是当理智回来后,她却动手打了他。 其实她想打的是自己,因为她不可遏制的,再一次动心了。 从浴缸里出来,白以橙披上浴巾,站在镜子面前撕下了额角贴着的创可贴。因为南熏受的伤根本没有好,为了形象,她只能把刘海放下来一半,遮住伤口。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以橙突然想找苏奈说说话。 苏奈接电话的时候,白以橙正好躺到了自己床上,她问:“睡了吗?” “没呢,我在医院。”苏奈的声音一听就很疲惫,白以橙登时紧张起来。 “医院?你怎么了?还是贝贝?” “贝贝又发烧了,我马上送来急诊,现在她在急诊病房睡着了。” “你还好吧?医药费够不够,不够我现在打钱给你。” “以橙——” 苏奈疲惫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接下去说自己想说的话:“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有一点事想问你,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嗯。” “那位傅先生,是不是在追你?” “你是说傅遇津吗?我已经明示暗示过了,他应该也会懂我的意思,不会再继续下去。” “那也就是说……我明白了。以橙,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感情,可是这一次,我只想说,傅遇津不行。” 从未干涉白以橙感情上的事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