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道歉? 向夏晚? 怎么可能! 郁君陶的一张脸瞬间涨红又黑如墨,难看到了极致! “不可能!”她怒吼道,“我……” 剩余的话忽然被一道委屈的不敢置信的声音打断—— “等一下……” 夏晚呆愣在了原地,茫然的眼神先是看了眼霍清随,而后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缓缓地看向了在场所有的人。 几秒后。 她隐忍着,难以置信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郁君陶,眼眶里则迅速泛起微红:“所以,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们……你们是认定了,和霍东庭有染的是我?” 嗓音不是一贯的清冷,而是极难得的微颤,甚至就连她的神情,都不是往日里的坚强不甚在意,而是……深深的委屈。 “是么?”再开腔,她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 明明只是一句问话,可不知怎么的,郁君陶听着,竟一时之间失去了说话反驳的能力。 “你……” “四嫂……”霍芷薇看到她的样子,心里突然难受的厉害,看向爸妈,甚至是大哥的眼神一下子带上了些责备。 她很清楚,的确是他们霍家过分了。 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夏晚笑了,嘴角溢出满满的苦涩和震惊,她的双眸紧跟着变得迷蒙了起来:“所以,霍先生,霍二先生,霍夫人,你们之前问我为什么穿这条裙子,为什么会从门外出现,都是为了……给我定罪?” 她的表情太有感染力,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在质问。 视线交汇的瞬间,霍嵘竟有些不敢看。 身居高位这么多年,第一次,他不敢看一个小姑娘的眼神,仿佛只要看一眼,内心就会涌出无法消灭的罪恶。 怎么会? “夏晚……”张了张嘴,他下意识试图解释。 不想面前人的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更有两滴眼泪倔强的不肯落下。 那模样…… “我已经说了我不在老宅,霍先生霍太太你们都能这般诬陷我?”倔强的死死咬着牙关,夏晚微微仰起脸蛋,“那是不是,如果今晚我没有走,这个锅,我就背定了?!我是不是就任由你们泼脏水,怎么也洗不清了?!” 尽管是质问,然而她的嗓子依旧还是微颤的,任谁听了,都能深深感觉到她的委屈和受伤。 霍嵘的脸色很不好看:“夏……” “别叫我!”像是被气到极致,夏晚发脾气般恶狠狠打断他的话,而后,她隐忍着,不满回视,“就算我夏晚在你们霍家人眼中没有教养,没有礼貌,但我也做不出和除丈夫之外的男人有染的事!我没有那么不知廉耻!” 话音落下,她的胸膛剧烈起伏。 而除了霍清随以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约而同的因她的话变得难看起来。 霍嵘脸沉了沉:“你……” 夏晚看都没看他一眼,一个转身,委屈至极的直接扑进了霍清随怀中,下一秒,哭腔显现:“老公,他们太欺负人了,怎么可以这样?凭什么要把脏水泼我身上?” 手指紧攥着他的衣服,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眶已经很红了,双眸湿漉漉的,泪花在里面打转,就是不落下来。 委屈和悲恸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泛滥不止,她道:“今晚我本不想来,你不在青城没有消息,我……可想着今天的事,我还是来了。没想到……” 越说越委屈,她一个转身,猛地看向霍嵘夫妇:“看在他们是你家人的份上,他们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我都没有计较更没有放在心上,可……可他们怎么能仗着自己是长辈,就这样诋毁我?明明是婶婶和侄子有染做出那种事,给你们所谓的霍家名声蒙羞,凭什么要算在我的头上?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最后几句话,她已隐隐有些泣不成声。 郁君陶再也听不下去了! 被她的表情和话激怒,她一个伸手,毫无风度的指向夏晚厉声质问:“你……你分明是在胡说!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还是只是故意走到外面再进来?还有,我在东庭房间里看到的,分明就是你的脸!你的样子!你别想狡辩!” 睫毛故意明显的颤了颤,夏晚隐忍反问:“霍夫人,所有人都看到我是从外面走进来的,如你所说,如果房间里的人真的是我,那么请问,我怎么是从二楼房间里消失,继而从外面进来?” “你……” 夏晚松开霍清随的衣服,索性上前一步:“跳窗么?外面下着雨,如果我是跳窗,最起码,我身上应该湿的吧?再不济,也该是狼狈的吧?” 郁君陶被她一通抢白,噎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