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送去离西大最近的一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容简先带着她去拍了片子,脚趾没骨折。 外科排队的人有点多,容简和唐圆在外面等护士叫号,唐圆坐在长椅上,下巴支着膝盖看自己的脚,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拍片前医生帮她简单地消毒,清洗了一下伤口,她的大脚趾被挤得红肿充血,趾甲前面还被钢丝削掉了半片,趾甲根部淤血太多看起来都成了紫黑色,和旁边圆润白皙的脚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轮到她的时候,医生先帮她敷了一层药,又说了一些忌口和注意事项,容简站在一旁听得专注。 清淤血的时候,容简先去排队取其他的药了。 年轻的女医生看着容简挺拔的背影还调侃了唐圆一句:“男朋友真帅啊。” “没有,他不是……”唐圆红着脸摆摆手。 容简去窗口取了药,去找唐圆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一中心还有空病房,他帮唐圆办好住院手续,送她回到病房后就出去透气了。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像医院一样让他觉得压抑到喘不过来气,容简去对面便利店买了一盒烟,站在喷泉那里,点了一支烟。 他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指间的香烟燃尽后,被容简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 病房里。 唐圆翘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右脚坐在病床上看手机,未接通话里有好几个南安安的来电,她回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没丢。挂了电话,唐圆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仰着的脸,真大,真圆,以后还是不要对着容简仰脸了,不行,以她和容简的身高差,不仰脸的话,她就只能对着容简翻白眼了。 眼不见为净,唐圆把手机丢到一边,低头看自己可怜的脚趾头,可能是脚趾头又肿了,她总觉得纱布包得太紧,压迫得有点疼,而且纱布的结打得不对称,看得唐圆抓心挠肺地难受。 她抬起头,环顾病房一周,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间病房干净而宽敞,灯光明亮而不刺眼,进门的地方还有一个小隔间,病房的四个角还有她叫不上名字的绿色植物,比盆栽大又比树小,生长得郁郁葱葱,唐圆拿手挨个比了一条虚虚的直线,病房四个角的小树都长得一样高,看得人神清气爽……但是她的纱布还是打得不对称。 唐圆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容简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有些冷,像是强烈压迫感的目光吓得唐圆赶紧拿纱布把自己的脚趾头盖住,不小心碰到肉又疼得抽气。 “松手。”容简走过来,俯身一只手按在病床上,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手,手很凉又带着一些水汽。唐圆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心想,容简刚才白洗手了。 容简帮她重新换了药,包扎的时候,还用纱布打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两个蝴蝶大小一样长短一样,看得唐圆心旷神怡。 果然,包扎完伤口,容简就去小隔间洗手了,隔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她都能听到清晰的水流声。 水流声一停,唐圆就紧张了起来,一开始再次见到容简的惊喜和愉悦被卷脚事件冲淡之后,剩下的就是近乡情怯一样的感觉。 深夜的病房很安静,连她的呼吸声都被放大到清晰可闻。 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开了,容简从里面走了出来,也许是她的视线太明显,容简走到沙发那里,低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还疼吗?” “一点点。”唐圆诚实地点点头。 叩叩。 听到敲门声,唐圆松了一口气,赶紧抬头看过去,看到她的小伙伴南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