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还给我吧。” 掌柜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我们这一行也有我们的规矩。我不能坏了行规,不然,我在这一行还如何做下去?” 凌雪珺哭着恳求道:“掌柜,你就发发善心吧,可怜可怜我吧。这一千两银子,我现在真拿不出来。他日如果我有钱了,我一定再补给你五百两银子。” 掌柜似乎有些为难,半晌,他才说道:“那好吧,你给八百两银子,我就把那玉镯还你。” “掌柜,我除了今天当金钗和玉簪你给我的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只有五百两银票。你能不能暂时只收这五百两银票,将玉镯还给我?”凌雪珺流着眼泪说道。 “这万万不可能。”掌柜摇头道,“姑娘,我先前已经跟你说了,我不能坏了规矩!” 见自己无论如何恳求,掌柜也不会以五百两的银子把玉镯还给自己,凌雪珺失望到了极点。她擦了擦眼泪,说道:“那好吧,我改日凑足了银子再来赎玉镯。”说到这里,她伸手当票和银票拿了回来,揣进怀里,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凌雪珺如此模样,掌柜也有些心软,叫道:“姑娘!” 凌雪珺一怔,转过脸来,用期冀的目光看着掌柜,问道:“掌柜,你愿意还给我了?” 掌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姑娘,我虽不能把玉镯还给你,不过,我向你保证,一定替你将这玉镯保管好,他日你来赎,我还是以八百两银子还给你。” 听到掌柜这么说,凌雪珺笑了笑,说道:“多谢掌柜。”然后转身出了门。 出了当铺,看见街上熙攘的人群,凌雪珺只觉得自己头脑里一片混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客栈的。 这边,陆夫人见凌雪珺出去当东西,半晌没回来,心里也有些担心,便来到客栈门前不停地向外张望着。终于,她看见凌雪珺出现在了街头,忙迎了上去,叫道:“雪珺,你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换到钱了。” 凌雪珺抬起头,看见陆夫人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她又想起了顾骞,心头一阵难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不敢掉下来。她怕陆夫人知道顾骞死去的消息,会更受不了,若是气病了,便麻烦了。 不过,陆夫人从凌雪珺的表情中,也看出她有些不对劲,忙问道:“雪珺,出什么事了?为何你的面色如此难看?” “母亲,我……我……”眼泪还是没能忍住,从她的眼中滑落出来。她忙拭了拭泪,说道:“我把你给我的那只玉镯也,也当了。”说罢,凌雪珺抚面低泣起来。 陆夫人愣了愣,随即装作一脸轻松的模样,笑着说道:“当了就当了吧,以后我们找机会赎回来便是了。再说了,钱财是身外之物,我们先逃出去要紧。” “嗯。”凌雪珺点了点头,“对了,我四哥回来没有?” “回来了。”陆夫人说道,“都在屋里等着你呢。” 婆媳俩说话间已经进了客栈,两人便径直往屋里走去。 凌钦正抱着宁儿逗她玩耍,听到凌雪珺与陆夫人说话的声音,便将宁儿放了下来,起身迎了出来。 “四哥,买好马车了?”凌雪珺问道。 “买好了。”凌钦点了点头,说道,“对了,雪珺,你过来,我有些事要与你商量。” 凌雪珺见凌钦面色有些凝重,不禁怔了怔,然后点头说道:“好。”说罢,她又转过头对着陆夫人说道,“母亲,我与四哥到外边说点事情。” “去吧。”陆夫人微笑着说道,“我去把东西收拾好,等你们兄妹说完话,我们就走。”说罢,陆夫人转身便进了屋。 凌雪珺便与凌钦一起走到园中一僻静角落。 凌钦转过头来,面色有些发青。 看着他这模样,凌雪珺隐隐感觉他已经知道顾骞的事了。她吸了吸气,对着凌钦说道:“四哥,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只见凌钦顿了顿,说道:“我今天出去找人打听了一下京城的事情,听说……听说淮王已经控制住了皇宫和京城。还听说,齐王和六郎都……都……”说到这里,凌钦双目发红,剩下的话梗在喉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凌雪珺知道,凌钦与顾骞一向要好,想必听到顾骞遇难的消息,他心里也是极难受的。她垂下眼,轻声说道:“四哥,我,我也知道了。”话音一落,眼泪便从她眼中滑落,一滴一滴地掉入脚下的泥土之中,消失不见。 凌钦一听,长叹一声,半晌,他才哑声问道:“那你们如今打算如何办?” “如今齐王没了,朝中再无人撼动淮王的地位,这天下应该很快便是淮王的了。”说到这里,凌雪珺擦了擦腮边的泪水,又说道,“想必以后,齐王妃与世子的处境更加凶险了。世子是齐王唯一的子嗣,淮王必定不会让他活在人世的。” “这是一定的。”凌钦点了点头,“所以,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