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急,齐王不会有事的。”许鞅又转过脸,对着凌钦说道,“凌公子,你能想到的事情,齐王自然也想得到。他肯定会暗中想法子与支持自己的人联络,必定不会生变的。” “哦?”凌钦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许鞅,问道,“许将军为何如此肯定齐王没事?为何如此肯定齐王会与他的人联系?难道你有什么确切地消息?” 许鞅顿了顿,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许鞅这模样,凌钦越发觉得他是知道什么的。于是,他试探着说道:“许将军,你若知道什么,便跟我们说说嘛。也省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整天胡思乱想的。特别是王妃与雪珺,担心自家夫君,一路上茶饭不思的。你就把事情说出来,安安她们的心吧。” 闻言,许鞅笑了起来,说道:“其实,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们,一切尽在齐王的掌握之中,你们不必担心。” 凌钦一愣:“这么说,齐王真的还活着?” “那是自然。”许鞅抬起眼来,望着凌钦,“齐王经营多年,怎么可能轻易便被淮王打败?” “齐王还活着?那六郎呢?他是不是也还活着?”凌雪珺站起身来,一脸急切地望着许鞅。 “这个……”许鞅顿了顿,说道,“顾六郎一直与齐王在一起,齐王没事,想必他也应该没事的。” “谢天谢地!六郎没事!六郎还活着!”凌雪珺又是哭,又是笑的。 “雪珺,你这是怎么了?”见凌雪珺如此模样,陆夫人一惊,“你可别太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晋阳公主听到陆夫人的话,愣了一下,问道:“凌雪珺,你有身孕了?这孩子是顾骞的?” 凌钦听到晋阳公主如此说话,心头大为不满,嘴角轻轻撇了撇,说道:“公主,你这话便不对了!六郎是雪珺的夫君,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 顾蓁闻言,忙看了晋阳公主一眼,说道:“蕴兰,你这话确实不妥当。” 晋阳公主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遂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凌四公子,你别多心,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无恶意的。还望你们兄妹别往心里去。” 凌钦哼了哼,没有说话。倒是凌雪珺对着晋阳公主说道“不会往心里去的,我知道公主没有恶意的。”不管晋阳公主出于什么考虑,毕竟前世和今生,自己与顾骞能够成亲,她都是出了大力的。对此,凌雪珺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 晋阳公主看了看满脸是泪的凌雪珺,又往她腹部深深看了一眼,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陆夫人好不容易将凌雪珺劝住,问道:“雪珺,你先前怎么如此激动?到底出了什么?” “母亲,我,我一直以为六郎和齐王一起没了。”凌雪珺抹了抹眼泪,说道,“如今听说他还活着,我真的,真的是太欢喜了。” 闻言,晋阳公主皱了皱眉,说道:“凌雪珺,你怎么会诅咒自家夫君死?” “晋阳公主,你这话又说错了。”凌钦没好气地看了晋阳公主一眼,又说道,“我们从京城逃出来之后,雪珺在街上听人说齐王与六郎都被淮王所害,要不是她正好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六郎的骨肉,恐怕也活不到今日。这一路上,她怕顾夫人与王妃知道六郎与齐王被害的事,只有自己一个人将眼泪往肚子里吞。明明自己心里伤心难受至极,却还要在王妃与顾夫人装成没事人似的,你说她容易吗?你怎么能如此说她呢?” 听了凌钦的话,陆夫人惊声叫道:“雪珺!你怎么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担下来啊?你为何不告诉母亲,让母亲与你分担?” “我怕母亲知道六郎的事,气病了可怎么办?我们还怎么逃啊?”凌雪珺含着眼泪说道,“就算我们不怕,这几个孩子都要活出来才行啊。” “你这丫头啊!”陆夫人抹了抹眼泪,用爱怜的眼神看着凌雪珺,长声一叹,说道,“让我怎么说你好?以后有事都跟母亲说,别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母亲会心疼的。” “母亲……”凌雪珺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啦,反正是虚惊一场。以后可不许如此了。”陆夫人拿出绣帕,替凌雪珺拭了拭泪水,说道,“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嗯。”凌雪珺点了点头,然后慢慢止住了泪水。 原先以为会是一场风暴,就这么化于无形之中了。 虽然一直没有李晃和顾骞的确切消息,但凌雪珺觉得,只要知道他还活着,这就够了。不管李晃与李旸这场夺位之战到底谁赢谁负,她相信,只要顾骞还活着,他便一定会来寻自己与孩子的。 好在,李晃与顾骞并没有让她和孩子等很久。 凌雪珺到了永宁还不到一个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