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自己的簪子,晚上便做起了相关的梦。 客栈里的桌椅板凳坏得快,时不时就得去拉一批新货,城南的梁家木材店质量不错,价格又实惠,苏慕仙经常自己带了人自己去挑货。 她看了眼头顶布满蛛网的横梁,又看看周围垒成一摞一摞的桌椅,很快就反应出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 应当是江元重来到客栈半年后,他们一起去梁家木庄的那次。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俩现在正被粗心大意的梁家下人锁在这个小院里。 做梦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你既能感受到自己的想法与感觉,又仿佛能透过上天瞧见自己的行动与表情。就好比现在,苏慕仙看见坐在地上的自己一脸郁闷的表情,一抬头便看见江元重慢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喊过了,没人来。”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这可咋整啊,我瞅这里也是缩在犄角旮旯里的,三五天也不见人来,咱俩是不是就一直出不去了。” 苏慕仙“看见”自己伤心地捂住了脸,一开口一股东北味就往外冒,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让她忽然意识到——她好像很久没有露出过东北口音了,现在说话都是和江元重似的一口纯正官腔。 ……不是很开心。 她心里默默腹诽着,一边“看着”梦里的自己接着说了下去:“最重要的还是客栈,一天不开张就要亏一天,如果一直回不去,艾玛客栈这是要完啊……” 江元重静静地看着她念叨,脚尖挑起一条长凳在她边上坐下,从兜里摸出一只黄桃在衣襟上蹭了蹭,然后咔嚓一口,说道:“其实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 他对她投去的目光视若无睹,慢条斯理地啃着黄桃,含糊不清地说道:“就是需要掌柜的你牺牲一下。” 她往后缩了缩,抱住自己正义凛然地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色相也不可以。” 江元重:“……” 江元重:“你想得恐怕太多了些。” 他将手里吃剩的黄桃核随手一丢,然后俯下身——抽走了苏慕仙发间的一根银簪。 没有了银簪束缚的长发如瀑般洒了下来,她愣愣地望着他,不明白此举是何意。 “开锁。”江元重简洁地解释道。 苏慕仙一听,不太赞同地皱起了眉:“这不太好吧,不是君子所为。” 江元重瞥了她一眼,淡然道:“那我们就在这待着,看人家什么时候来救?” “你想做什么便做吧,我都支持你。” 江元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