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老奴愧疚啊!”王忠抬手抹泪,“十一那孩子平日里乖巧懂事,对老奴也是极好的。老奴不该听谷雨姑娘的一面之词……不该做这帮凶啊!十一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奴,老奴便以死谢罪!” 王夫人看向谷雨,谷雨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孙妈妈连忙说:“谷雨,你还不快向夫人认错?” “不用了。这二十几年倒是我高看了她。”王夫人淡淡一笑,施施然地进了屋子。 ☆、比翼鸟(修) 第五天,天刚蒙蒙亮,兰君的手动了动。本来正伏在床边闭目休息的王阙立刻感应到,探身去查看。 兰君的眼睛缓缓睁开,视线还很模糊,下意识地问了声:“三七,我们这是在哪里?” 王阙又惊又喜地回道:“你还在山庄里。” 兰君愣了一下,待终于看清眼前的人,却毫不客气地别过头去,大声叫道:“三七!” 三七在门外听到兰君的喊声,连忙跑进来,坐到床边扶住她。 “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兰君靠在三七的怀里,虚弱地问。 三七为难地看了王阙一眼,低声道:“小姐,三爷在这里守了你几天几夜了……” “叫他走!我不想看见他!”兰君激动地喊完,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王阙心疼她,想开口安抚几句,却不知该如何说起。的确是他的疏忽和退让叫她遭了罪,他无力辩解。 “小姐,您错怪三爷了。”三七连忙解释,“这一切都是文月郡主安排的,她想让你死心,想让你离开这里,不让你跟三爷在一起。这几天,三爷风寒未愈,却衣不解带地照顾你,身体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兰君故意充耳不闻,只抓着三七问:“宋大人呢?找到了吗?” 王阙连忙接道:“在青州一带有消息。我已经让董武带人过去了,你不用担心。” 兰君听了他的话,默不作声,只是垂着眼眸。时间缓缓流逝,王阙只觉自己犹如被放在烈火上炙烤般难受。 房里的炭火发出“噼啪”的声响,兰君忽然开口:“三七你出去一下,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屋子里的灯火没有熄,散发着朦胧的光。离床边不远的矮柜上,放着白瓷梅鹿花瓶。里面插着白玉一样的兰花,新鲜水嫩。 兰君垂着眼眸说:“王阙,我累了。我追着你跑,追得很累,我现在没有力气了。所以我放弃,我愿意离开。只要你救下宋允墨,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屋里安静了一瞬,只有两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 “比起我,你更在乎的是宋允墨的死活,是不是?”王阙开口问道。 见她不回答,王阙心中无名怒火狂烧,索性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 兰君闭上眼睛不想看他,可是下一刻,她猛地被他吻住,心神一下之间抽离。 “唔……唔唔……”她双手抵在王阙胸前,意识却被他的气息和灼热的呼吸强势剥夺。他温柔地吻着她,用舌头描摹她的唇形,然后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撬开她的牙齿,探入她口中翻卷。 他本是要说清楚,告诉她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站在她身边。可是她一醒来,满心满口都是别的男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再也不能用理智去克制。他只知道他要她,他要她爱他。 兰君对男女之事一向懵懂,在王阙的攻势之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她瘫软在他怀里,予取予求,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半晌,王阙放开她,看她面红耳赤地埋在他怀里喘气,心中不由地一片柔软。他抱着她,抬手摸着她绸缎般的长发,轻声道:“既然招惹了我,凭什么又一脚踹开?这辈子我认定你了,休想把我推开。” 兰君抬头看他,撇嘴道:“明明是你要推开我!你这个大骗子!” 如果他之前的表现让她绝望,那刚才的吻则是完全泄露他的心意。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