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看守,天亮的时候把锁拿掉,然后去相王府通知相王。” “是。”六曲应声。 宋允墨抱起兰君,跟谢金泠一起往庄子外面走。候在外面的三七和阿青围过来,看到兰君安然无恙,纷纷松了口气。公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俩万死难辞其咎。可谁能想到沈毅胆子这么大,敢光天化日劫持公主? 夙玉担心地问道:“大人,要是事后相王追究起来可怎么办?毕竟是我们把郡主从府里掳走的。” 谢金泠嘲讽道:“他不可能不追究,但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莲。自己的女儿做了这样的好事,皇上不追究他就不错了。” 宋允墨默默地抱着兰君,直到把她放上了马车,才转身对三七吩咐道:“回去以后煮一点解毒的金钱草喂给公主喝。这秘药的药性太猛烈,若还有不适,记得找太医来看看。” 三七恭敬地回道:“是,宋大人请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公主的。” 谢金泠道:“快回宫吧,我已经跟丁柯说好,不会惊动宫里人。” 三七驱动马车,宋允墨目送他们远去。谢金泠伸手按住宋允墨的肩膀,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声叹息。 宋允墨道:“今日要不是你,我们就找不到沈家的这处别庄。你是怎么知道沈家的这处别庄的?” “我手里有些渠道,也是皇上默许的,对几个重臣手里的资产都有数。”谢金泠说着,眼睛中起了阴霾之色,“我倒是小看了杜文月。” “你不是也给她教训了?只是不知相王肯不肯罢休了。” 谢金泠哈哈笑了起来:“不肯罢休又如何?我的敌人多,不妨再来一个!” 第二日天刚亮,相王冲进沈家的别庄里,命人把那里团团围住。他一脚踹开房门,看到房中一片狼藉的情景,只觉得气血上涌,背过身去。他带来的丫环战战兢兢地上前,到床边给杜文月穿衣服,又把她扶了出去。 沈家别庄的事情,虽然被相王严令封锁,但沈怀良还是听到了风声。他赶到别庄,看见沈毅赤着上身跪在房中,而相王几乎要拔剑杀了他。 “相王!”沈怀良快步进去,按住相王的手,“有话好好商量。” “沈尚书!你的儿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本王的女儿以后怎么做人!”相王义愤填膺,沈怀良转身给了沈毅一个耳光,沈毅的嘴角流出血。 沈怀良指着他:“孽障!还不快给相王磕头认错!” 沈毅跪在地上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昨晚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意识,醒来才知道杜文月给他的不是普通的催情香,而是禁药秘香。 “相王,事已至此,我愿对郡主负责。”沈毅抹掉嘴角的血丝,“请准备婚事吧。” 听到他这么说,沈怀良笑着问相王:“相王,毅儿虽不是拔尖的人才,但形貌人品也都过得去,沈家也不会亏待郡主。两个孩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您看……?” 相王用鼻孔出气:“本王这就进宫面圣。” “有劳王爷。”沈怀良赔着笑脸,恭送相王离去,而后变了脸色,“还不快起来把衣服穿好?糊涂的东西,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毅精疲力尽,不想说话:“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父亲和沈家。” 沈怀良叹了一声:“且看相王怎么为你们俩脱罪了。” 天色还早,皇帝还未起身,沈怀良只能在宫外候着。魏北狠狠地说:“王爷一定要给我们郡主讨个公道!那谢金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从我们府上把郡主掳走!” 相王斜看他一眼:“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这事本就是月儿跟沈毅合谋,要害承欢公主在先。我去问皇兄讨月儿的公道,那承欢公主的公道呢?” 魏北抿了抿嘴,没有言语。 “都是你平日里把她惯坏,闯出如此滔天之祸来!皇兄不怪罪已经是万幸,你还要讨公道?!” 一个小太监跑出来,行礼道:“相王久等了。皇上已经起身,宣您觐见。” 当天庆帝就颁发了圣旨,为杜文月和沈毅赐婚。同时罗列了几条无关痛痒的罪名,把沈毅在工部的职位停掉,沈家和贤妃一点怨言都没有。满朝文武多数不明就里,沈毅干的好好的,怎么忽然被罢官了?只少数人知道,这不过是庆帝对沈毅的小惩大诫。m.fEngyE-Zn.cOm